镇外南部沙滩防线。
老当益壮的巴利斯坦把花白的头发向后梳了个神清气爽的大背头,看着镜子中自己早已无法挽救的发际线,他不由皱起了眉头,不得不服老了呀。
于是他不爽决定把这份不愉快的情绪转移到其余人的身上:“都给我精神点,如果让这群海鲜跑进来一只,看老子怎么炮制你们这群孬种!”
民兵也知道自家老大的脾气,不敢还嘴,只能打起精神等待海族的下一波来袭。
至于佣兵们可就肆无忌惮的多了,趁着战斗的空暇时间,吹牛的喝酒的唱跳r的,啥样的都有,他们是拿钱办事,民兵团可管不到他们头上来。
一个长鼻子的射手打量着远处的沙滩,随口问了一句:“今年的海鲜数量感觉少了点,是不是错觉?”
他身边卷眉毛的武斗家头也不抬的说:“少吗?我怎么不觉得?”
另一个绿头发的剑士冷笑了一声:“等你发现的时候深秋海防都结束了,你除了满脑子的女人,剩下的都是奥利给了。”
“什么?你个路痴绿藻头是想打架吗?”
“哈?你以为你个好色圈圈眉能打得过我吗?”
“来呀!你有种过来,我一脚踢死你!”
“你先过来啊!我一剑劈死你!”
“喂喂喂,你们两个都消停点吧……”
密室。
灰羊·罗伯特扫视了其余八人一眼:“我听说,今年的深秋海防来袭的海族变少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镇长阿拉提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嗤笑了一声:“都看我干什么?我只负责让深秋海防期间的民兵团和佣兵能参战,海族多和少的事情是我能干涉的吗?话说,这种问题不应该去问保管那件东西的人吗?”
说着,镇长把扭头看向了坐在末位的凯特神官,显然他最后说的人是对方。
其余人也把目光转向了凯特神官,只有警署署长巴依还一副打瞌睡的样子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凯特见镇长把球踢到了自己这边,不由露出一个苦笑,本就深邃的法令纹变的更加明显起来:“我也只是负责保管那样东西而已,你们要怀疑是我做了手脚,你们随时可以去把那东西拿走,我真的谢谢你们了,能让我摆脱那玩意儿,我愿意折寿30年!”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急忙收回了目光,这不是开玩笑么,谁想家里摆那么一个东西,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奇怪么,这种东西只能靠教堂所代表的神性象征来镇压。
作为复兴教派当代教宗的罗伯特发话了:“那个东西必须被放在教堂底下,直到使命完成的时候,才能处理掉,现在我们还需要那个东西的力量。”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用安抚的语气对凯特神官说:“凯特,我明白你有怨气,他们也不是在怀疑你,只是你的职责重大,我们不得不小心行事。”
凯特神官苦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一切都是为了母亲的复兴。只不过,我有时候就是觉得太漫长了,我的父亲、我的祖父、我曾祖父,还有你们的祖先都一代一代的为了这个目标守在这里,然后我们的子孙也要守着这个破地方,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凯特的话引起了在座一些人的不满。
“住口!只要母亲一天还没能复兴,我们就必须一天守在这里完成使命!”
“凯特,你的父亲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你现在说的话让你的父亲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