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乘警来了,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肯定是刚才那个被吓走的兄弟帮忙摇来的。
我赶紧解释,“警察叔叔你误会了,我不是在玩水,这个女人不是人,你看她的脸被我一瓢就挖了下来。她是水鬼,你赶紧把他抓起来,交到国安部去审问。你不能用手铐铐她,用水壶,塑料袋也行。我猜她一定怕塑料!”
我都把窍门传授给他了,他竟然还用一脸无奈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指着水鬼说:“我只看到你把别人的脸划伤,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一看,她的脸竟然真的复原了,按照这样的逻辑,她那断手应该也能复原,故意少那一截,不是让我掉以轻心,就是故意给我设置的小彩蛋。谁认得出这样的变态,也讨厌这样的恶趣味。
我还想解释,但通通都是多余,个别吃瓜群众竟然还从方便面泼人开始讲起,最后得出我是一个道貌岸然伪君子的结论。当面接受了别人的道歉,却背地里报复别人,真令人不齿。
我气得咬牙切齿,但不屑于与其对质,就直勾勾的盯着水鬼看。彭大友受不了这样的窝囊气,激动的舌战群众,差点被他们的唾沫淹死。
而我比他聪明多了,计上心来,一脚对着水鬼胸口踹过去。这变态不是水做的吗?这一脚肯定踹不死她。
结果她啊的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哀嚎。我也纳闷,这一脚怎么又行了,而且胸口上的柔软程度相当真实,绝对做不了假。
我一拍脑袋就想到了,她变不变水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刚才那一脚她就没有变化。但她怕塑料水瓢,于是我挥舞水瓢又瓢了过去。
警察叔叔突然大发神威,一招格挡拦住我,然后抓住我的手腕,来了一招反关节擒拿,就把我摁在了地上。
我疼得眼泪都出来,“疼疼!你轻点!这个女人真的就是个变态,不信你瓢她一下!”
“住口,现在我以寻衅滋事罪逮捕你!起来跟我走一趟!还有你们一起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你们到底是谁,一帮人都跟了过来,还有人好心把水鬼扶起来,更多的人闲着无聊骂我们,说我们才是变态,穿着屎黄屎黄的衣服,干着打女人破事。
真是有口难辩,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只要有一些手段想骗这些普通人实在太容易了,只要抓住他们同情弱者,喜欢痛打落水狗的心理就行了。我还指望着刚才去报警的哥们出现说句公道话,可看来看去,我都看不出是哪位好汉。
我们被逮到列车警务室,一个残疾女人哭得梨花带雨,比我们说什么都有用。我干脆不说了,努力回忆老大的电话,让老大出面摆平这事。
可即便我想起来了也没用人家根本不信,也不会打这个电话。我只能坦白了。
“我是国安局的,我代号大不溜,这位是挨死,这个女人是小日子派来的水鬼!”
“呵呵,我是f,现在要正式逮捕你,下一站要把你移交到铁路派出所!”
气死我了,非得要逃出小红本本才能证明自己吗?而我也只能把气撒在水鬼身上,恶狠狠的对她说:“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一定弄死你!”
她哭得更凄惨了,本来又怎么样?反正我都已经这样了,也不怕多加一条恐吓罪。
车到站,我们被扭送了下去,水鬼也跟着下车了。我们都是同一个目的地,或许她原本就是打算去研究中心找我麻烦,只是碰巧在路上看见,就急不可待的出手了。
水鬼挺大方,没要求我们赔偿,自己一个人哭哭啼啼的走了。所以警察先把我们关在了车站的拘留室里,很快就有人给我们录口供,我们坚持说就是在打小日子变态佬。气得警官们笔都要摔断,扬言要打电话给精神病院。
我一听,顿时有了主意,“报告警官,我们就是从非人类研究中心出来的,你可以把我们送回去,只要你送我们回去,们保证下次再也不跑出来惹事了。”
这个名字非常有迷惑性,他半信半疑的查了一下地图,果真的有这个地方,于是他同意了,还问我们的主治医生是谁?
“黑桃a!”
“黑桃a?你们那里的医生也是非人类。”
“对!”
我言之凿凿,他试着打电话过去一问,还真有这么个人,不由得他不信。弄得他也是满脸无奈,只能说我们这个医院挺新颖的,医生能和病人打成一片,有助于治疗。
没过多久,黑桃9来了,我就像是看到了家人一般,终于有了安全感。只是这家伙看起来脸黑黑的,好像很不高兴。
等出来一问,原来是因为彭大友身份暴露,还打死打伤那么多人,上头对此很不满意,让老大受到了处分。从主任的位置上撵了下来,成为了一个普通员工。短短时间从所长变员工,这个落差实在有点大。
我也不满,“挨死是为了救我才暴露的,有什么错应该罚我才对,为什么要算到老大头上?”
“官场的斗争你不懂!”
“你懂?那说来听听。”
“呃,我也不懂,走吧走吧,我先带他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看他的样子肯定懂,就是不敢说,其实没那么复杂,我们和老大是一伙的,红桃q等人是另一伙的,个别人是真的为了混工资,两头都不占。
到了医院,除了包扎伤口检查内伤外,我特别要求抽血做一个全面的检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要把经历的事说给医生听,只能征求黑桃9的意见。他也是个没主见的人,还得跟老大请示。
老大大说不用,让我在医院等着,马上就会有人来接我。我问他要干嘛,还神神秘秘的不敢说。我顿时就觉得没好事,果不其然,很快就一辆黑色轿车过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