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明王:玄姬与他同出道门,因此一时不忍亲手斩杀。”
玄姬未料到二明王今日竟然早来了半个多时辰,傍晚行动的计划全部落空,她一时防不胜防,便脱口找了一个理由。
二明王闻听此话,勃然大怒:“玄姬,你敢违抗本王的旨意?”
“不敢不敢……”玄姬小心应付。
“那―那臭道士现在何处?”二明**色俱厉。
“玄姬……玄姬已将那臭道士押在大厅外的耳房内,正等候明王亲自发落。”玄姬急中生智,又找到一条理由来。
此时玄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稍有失误,或许就会被二明王看出破绽,是以她话说完,便叫唤陟宫将钟庭道长押将进来。
陟宫遵命,自去将钟庭道长押进大厅来。
玄姬拿眼偷偷暗示钟庭道长。钟庭道长料知有变,不敢轻举妄动。
二明王并未觉察出来,双手负在背后,在钟庭道长面前踱来踱去,十分得意道:“臭道士!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偏要来多管闲事,寻本王的晦气!”
“大人:小道并没有寻您的晦气,是小道一时看花了眼,才胡说八道,还望大人放过小道。”钟庭道长佯装受了惊吓,浑身抖抖瑟瑟。
“哼!你如果不花眼,恐怕早要了本王的性命!你这臭道士,既然识破了本王的身份,何必再遮遮掩掩,本王也绝不会留你活口,来坏本王的大事!”二明王冷冷说过,一个箭步上前,便要动手结果了钟庭道长。
二明王果断凶残,玄姬防不胜防。
她急忙上前阻拦道:“明王住手,明王千万不可在赵府杀人。”
“为何不可在赵府杀人?”二明王凶恶道。
“赵府乃是归州府府尹的官宅,在这里弄出人命来,如果叫上面知道了,一定会撤了我爹的官职,那不是对明王百害而无一利吗?”玄姬连忙解释。
二明王闻说,犹豫片刻,果真就送了手,他根本没料到一夜之间玄姬竟然和钟庭道长混为一伙,还真当是替他着想哩。
二明王鬼眼滴溜溜转动了几下道:“好,那你就把他押入大牢中去,人不知鬼不觉地处死他,那两个官差也不要留下活口,处死之后,你提三个人的脑袋来见本王!”
“是,玄姬这就去办。”
玄姬如获大赦,恶狠狠把钟庭道长推出了赵府大厅。
陟宫也随后而出。
路途之中,玄姬终于松了一口气道:“钟师兄:刚才好险啊。”
钟庭道长应道:“是啊,这二明王果然阴险狡诈,如果不是师妹机灵应对,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玄姬问道。
“可惜他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居然叫师妹把贫道押去大牢中处死,如此正好先去牢中救出谭司仓和魏益二人,然后我们再会合真人,准备动手。”钟庭道长道。
“好,就这么决定。”
玄姬点点头,同陟宫押着钟庭道长,一路快步赶到归州府衙大牢。
在牢头的带领下,三人走到关押谭忠和魏益的大牢前,却不妨田真人也被绑押在此处。
三人又惊又喜,这实是天意成全也。
玄姬急命令牢头打开牢门,并替田真人等三人解开绳索。
玄姬乃是府尹大人的千金,因此那牢头惟命是从,不敢多生事端,开门解索后,识趣而去。
当际陟宫与田真人见了礼。田真人高兴非常,九阳天选之人终于全部会聚。
而后六人盘坐在大牢中,密谋筹划起来。
商议一番后,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陟宫带领田真人、谭忠救出夫人;一路由玄姬、钟庭、魏益去击杀二明王,解救赵大人。
众人商议既定,遂出牢来,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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陟宫带领田真人和谭忠赶至赵府后院北角的听风阁,悄然进入阁内,靠近暗室。
那八位鬼王向来差使顺溜,也不曾料到此着,兀自围在大方桌旁一边饮酒,一边赌骰子耍乐。
陟宫抬脚踹飞暗门,提钩镰枪闯入暗室,田真人和谭忠随后冲入。
田真人一抖拂尘,桌飞椅碎,猝然间便击杀了两位鬼王。
陟宫与谭忠迅速抢到铁笼旁,解救夫人。
但夫人却被锁在铁笼里,四周早已布下玄阴鬼符,二人搬也搬不动,打也打不开,一时十分紧张。
这边两位鬼王顷刻丧命,其余六位鬼王惊醒过来,慌然大恐,一个个跳将开,取了刀剑枪叉,恶狠狠地杀将上来。
四位鬼王围住田真人,另外两位鬼王径来对付谭忠和陟宫。
谭忠提朴刀,陟宫握钩镰枪,接住两位鬼王厮杀,各把兵器舞成梨花暴雨一般,片片刀光透射杀气,招招枪尖迸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