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冬,五十岁的年纪,二十岁的脸庞,练气九重巅峰却能与筑基期的蝶衣打得不分伯仲,那不要命的战斗方式如同妖孽。
众真传既立下了心魔大誓,我本不想过于束缚他们,可出冬在骨旗中的举动,越来越不像“人”了,这次借机偷跑出来,让我不得不防。
我平静的问道,“找到了?”
出冬笑吟吟的站起身,“弟子当然找到了,我还把他们宗门的名字改成了我们魔情宗!”
!什么!这个疯子!
“哈哈,出冬,干的不错。”虽然之前的豪言壮语砸脚了,不慌,稳住,我暗中给白骨精传音道,“不是让你看好他嘛?发生了什么?”
“主人,出冬和我在北海打杀了两个筑基邪修,也因此找到了那个血月宗,趁我修改他们护山大阵的时候,他就把那石碑上的大字给改了。奇怪的是,他们宗内没有多少修士。如先前两人所言,都离开了宗门前往各地执行任务去了。”
白骨精传音解释着事发的经过,倾巢而出的搜索这些练气弟子也还是为了功法和骨旗玄宝,血月宗确定了这些没有落在金沙佛门手中?那对方知不知道我御兽宗也参与了一脚?
极有可能。
一旁的出冬正目光猥琐的看着宅院内的所有人问道,“宗主,这婚宴喜事是为我办的吗。只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些昏倒的凡人魂魄好似提线木偶一样被拎了起来。
花好月圆夜,洞房花烛时,人的悲喜都有强烈的“磁场”,此时的魂魄的确可当邪修的滋补之物。
眼看着出冬的举动猖狂,我只好开口打断他,问道,“好吃吗?”
“嘿嘿,宗主,这是战利品。”他抿了抿嘴唇,将十个储物袋举了起来,“宗主,我们现在就回宗门吗?”
回个屁,我能守得住?这家伙虽然看不出我的境界,想必也已经确信我不是金丹修士了,我把储物袋全都接了过来,威胁道,“早晚的事,你很急着回老家吗?”
“嘿嘿,宗主,那我们接下来往哪去?”
知道邪修遍地走的时候,我就后背发凉了,他们居然铺天盖地的在暗中抢人,扩张宗门。我虽然很想现在就赶回宗门,但这出冬怎么办?
再关回去?那不是把一颗老鼠屎丢进一锅汤里了?不行!
“当然是回宗了,早晚的事,那就派你去驻守宗门。”
只见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笑道,“怎么?你怕了?”
我也怕啊。可是,也只能如此了。
我轻轻的抱起胡兰,缓慢的走出门外说道,“天色不早了,该回家了。”
秋风瑟瑟,寒风吹醒了那院落里的人们,而白骨精和出冬潜伏在阴影中跟着我离开了城门,走进了深山。丢掉拐杖后,我挺直了腰板说道,“两年后的七宗大会,不知道有没有我魔情宗的一席之地。”
我笑着继续说道,“千年前的祸事与我无关,我没有报仇的打算。”
身后的出冬一脸困惑,老伙子啊,我这可说的是实话啊,虽然白骨精也顿了一下,感觉到有些复杂的情绪。
“邪修残害百姓,力量狠辣,才给了那些所谓的正道打起了名号。你?难道想一辈子躲躲藏藏?等数百年后成为昙花一现?”
“宗主的意思是?”
“我魔情宗,又不是它血月宗,更不是千年前的魔教!”
出冬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心中不知在想什么,白骨精的身躯折叠起来,变成了一只怪鸟,我们坐在其上,直飞北海。
浩然十五年,九月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