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的执念令人心惊，但奇怪的是现在商虞已经不会感到害怕了。
“所以你才……”
觉得她肯定不会愿意，才想着要跟她作对，折断她的羽翼，用他自己的方法得到她。
“嗯。”商砚初干脆承认了，“我一直都觉得车祸失明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如果不是出了这事，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喜欢我，如果我真的按照我原本的计划得到了你，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他下意识将她抱紧，商虞也沉思着，在他手臂上拍了拍。
“对不起，小鱼。”
商虞笑着问：“你指什么？”
“指我做的所有伤害过你的事。”他在她发丝上亲吻，“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那段时间骗你也是，不是想耍你。我总觉得那是我偷来的一个梦，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对我这么好，我想把这样的你多留一会儿。”
最后几个沙哑的气音商虞险些没听见，“我舍不得你走。”
“小砚……”她的心像是被揪成了一团。
“但是我最后还是失败了，不仅失败，还惹得你更加讨厌我……”
商虞心中像冒着酸涩的气泡，眼眶也被水汽遮挡，商砚初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些，她早该想到的，那么爱她的商砚初，又怎么会忍心真的伤害她。
现在再回想起那段日子，商虞早已生不起气了，唯一剩下的一点隔阂也在和他的交心中消失殆尽。
“傻子……”
商虞哽咽着，悬着的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我说这些不是想狡辩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自始至终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仅此而已。”
他吻去她的泪，听见她哽咽的声音，“我以为……你是这几年才……你怎么会，喜欢了这么久……”
商砚初喜欢她的那么长时间里，都以为自己是讨厌他的，他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面对她？
商虞的眼泪止不住，正是因为太在乎商砚初，她才更觉得亏欠。
“我的小鱼这么好，我喜欢的时间久不是很正常吗？”商砚初语气像是在哄小孩。
商虞破涕为笑，想到了什么，笑容又淡了些，“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商砚初像是看穿了她一样，“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做结扎手术？”
“……嗯。”商虞有些迟疑，怕这里面又有她不知道的内情，她不想再伤害弟弟一次了。
“这没什么不能问的，你不用紧张。”商砚初把她往上抱了抱，让她可以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
“我先前只是有这个念头，毕竟我是抱着一定要得到你的决心，结扎了对你也好，促使我做手术的导火索是一次酒局。”
商场上的明争暗斗屡见不鲜，他永远也无法百分百防住一些阴暗的小人，最真实的商战往往直接又肮脏，商砚初那次不慎喝了带料的酒，幸亏他警觉，发现不对劲就立马让陆肖把他从现场带走了，回去冲了一个小时的凉水澡才勉强平歇。
他怒不可遏，找到幕后主使就实施了猛烈的报复。
也正是因为这次意外，才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不管是为了商虞，为了锦华，还是为了他自己，他都要把风险降到最低。
商虞沉默了良久，商砚初没有一昧地将原因往她身上推，而是将他考虑到的全部都摊开在了她面前。
更真实，也更让她心疼不已。
“不过现在，我很庆幸提前做了手术。”他轻松地笑了笑，“我才能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地拥有你。”
说着说着，他又画风一转，“如果不能射在小鱼的sa逼里，那会是多大的遗憾啊。”
商虞：“……”
“是不是欠揍？”她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商砚初讨饶地握住她的手，“哪有，我这明明是在装可怜。”
他突然轻轻一笑，“如果jiejie能可怜可怜我就更好了。”
商虞侧耳贴在他胸口，听见他期盼的低语。
“jiejie，你疼疼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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