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进来,他立马起身,像是怕她又不见似的凑了上来。
商虞把人按回去,“坐好,我又不会跑。”
“那可难说。”商砚初眼巴巴地看着她,自下而上的湿漉漉眼神让商虞有些招架不住。
她的搬家行动特别隐蔽,走之前也做过打点,看商砚初这样,能找到这来想必也吃了一番苦头。
他额头上有个一公分左右的划伤,幸好伤口不深,血也止住了。
商虞挤了药膏在棉签上。
她站在对方岔开的双腿间,商砚初环抱着她的腰,仰着脸下巴磕在她肚子上,乖乖让她涂药。
“为什么搬家?”
商砚初喉间哽了哽,将接下来那句“为什么不告诉我”咽了回去。
商虞避而不答,棉签在那道口子上点了点:“怎么搞的?”
商砚初撇了撇嘴,似是觉得丢人,半晌才闷闷道:“摔了一跤。”
他都不敢回想过去的这几个小时,一想起心脏便紧缩般的剧痛,一开始还安慰自己jiejie或许只是单纯换了个地方住,等查到她在鹿城的所有房产都易主了之后,他才不得不面对现实。
以为失去她的恐慌,再度被丢下的绝望,他满世界找人的样子可能像个疯子。
但他全都顾不上了,什么形象,什么面子,都不及找到她来的重要。
商虞有些心疼,但还是“哼”了一声,“活该。”
她潜意识里仍在抗拒着和亲弟弟这么不清不楚地厮混下去,平日里对他的爱答不理和刻意隐瞒的搬家都是她反复挣扎的结果。
但商砚初对她的吸引力太大了,即便她逃得远远的,此时此刻他带着伤出现在她身边,她便又没了别的想法,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抱抱他。
她克制住了这个念头,在他潮湿的头发上揉了一把,“头发吹干,然后把粥吃了。”
“然后呢?”商砚初又问。
“什么然后?”
商虞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药箱。
“你不收留我吗?”商砚初说,“这大冬天,大晚上,你不会让我穿成这样开夜车回去吧?”
“也是。”商虞装模作样地考虑了一下,商砚初急得都瞪眼睛了,她才慢吞吞答应。
“今晚先歇下吧,明早再说。”
“这还差不多。”
商砚初松了口气,黏上来亲了她一下。
商虞笑着没反抗,他心痒痒,于是便又低头把唇印了上去。
“jiejie,晚上我想和你一起睡。”
商虞摸了摸他的脸,笑眯眯地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