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扬风的妻子孙纾洁是他的学妹,榕城本地人,是历史专业,长的高挑漂亮。
在大学里看他踢足球的身姿就被他吸引了,大三的他和大二的她就这样在一起了。
毕业后,王扬风也不想回自己那小镇的老家,就在这个城市里租了房子,开始打拼。
为了想尽快赚钱养老婆,做过销售,做过快递,但有些火爆的脾气让他总是做不长久。
现实没有磨平他的棱角,但在老婆温柔的望夫成龙的眼神中,短短的一年多,他就慢慢学会了沉稳,学会了妥协,学会了忍让。
孙纾洁毕业后在父母的帮助下,进入了一家教育机构当语辅导老师,也经常私下在外面接些家教,用来补贴家用。
这个保安的职位还是妻子的一个客户介绍的,也刚巧他的计算机专业,和这个研究所也算沾边。
虽然他也奇怪,你说一个保安职位,需要专业对口的大学生吗?
但是这个单位工资高,离家近,而且因为夜班占了三分之一,每个月工资都有六千多,在这个城市里,算是不错的了。
想到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王扬风的眼神柔和了起来。
“呼……”身后的呼噜声传来,让王扬风的思绪中断,他叹了口气,提了手电筒,去巡逻了。
一夜无话,保安队长老陈早上五点多就醒了,到研究所楼下逛了一圈回来,和王扬风嘟嚷着,“最讨厌这样的阴雨天气了,湿嗒嗒的,天阴阴冷冷的,好像天没亮似的。”
又看了看表,说道,“都六点多了,接班的人什么时候才来啊!他们倒是越来越懒了啊!”
王扬风心想研究所前途未卜,最近上头也好久没有来检查了,想起老婆应该还没去买早餐,不然今天早点回去吧!
于是他对老陈说道,“我去买早点,先走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小雨绵绵不绝,天还是黑乎乎的,只有路灯的光晕在雨中给人一些温暖。
走出大门口,王扬风看见另一个同事过来接班,互相问候了下,对方说和他一班的同事请假了,可能要另谋出路了。
王扬风闻言,心又沉了些,但还是打起精神,在公司外面买了豆浆、油条、肉包,想要用手机支付的时候,才发现昨晚手机忘记充,没电了。
幸好这个早餐店的老板娘对他还算熟悉,让他明天再来付钱,王扬风道了谢,拐向回家的路。
他家离这里两公里,是个才七十多平方小套房,十八层,两梯四户。
老婆娘家还出了一半的首付,每个月得还2500多,每个月都存不了几个钱。
出了电梯,看到一个头发乱蓬蓬的陌生男子,睡眼惺忪的在等电梯。
王扬风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男子二十岁出头,跟自己差不多大,似乎发现自己在看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匆匆走进了电梯。
“咦,没见过,这个人难道是新搬来的住户?”不去多想,王扬风开了门进屋,发现妻子早就起来了,还在卫生间里洗澡。
他也没去打招呼,到厨房将豆浆放进微波炉加热,煎了两个鸡蛋,弄了根黄瓜,切好凉拌,放在餐桌上。
妻子还没洗完澡,女人就是这点麻烦,哪里像男人,几分钟就能洗完。
打了个哈欠,王扬风转身回房,他打开卧室的门,发现卧室竟然开着窗透气,但却有冷湿的感觉。
“外面正下着雨呢!怎么把窗户打开了。”正准备去关窗户的王扬风吸了口气,却发现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但仔细闻却是若有若无的。
顺手整理着床上凌乱的床单,忽然手在床单上触碰到一块凉凉的地方,似乎是被水打湿了。
王扬风皱起了眉头,床单上怎么会出现这个水渍?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越看越觉得像,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他低下头来凑近闻了闻,果然是那熟悉的气味,似乎是刚刚留下的。
王扬风转头四顾,起身走到床边的垃圾桶里丢了好多的卫生纸。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夹了一团起来细看,上面有一些东西,那是属于大部分人都不陌生的味道,这味道直冲王扬风的心底,直冲他的脑门。
“背叛,她背叛了我……”王扬风的大脑中一片轰鸣声,“难怪她这么一大早在洗澡,原来是想冲掉一些证据。”
他想起了妻子以前也偶尔在早上洗澡,难道从那个时候起,她就背叛了自己……
王扬风的头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似乎外面浴室内的冲水声音停了下来,他连忙将床单弄乱掉,然后退出卧室,回到了厨房。
过了几分钟,穿着睡衣的孙纾洁走了出来,似乎是听到了他在厨房里的动静,所以当她看见王扬风从厨房出来时,当即笑了笑,“老公,你回来了,今天早上吃什么呢?”
王扬风强制自己撑起笑容,微笑着说道,“我刚才在路边吃过了,顺便买了一点给你吃,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
孙纾洁皱了皱眉,“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昨天晚上公司那边进小偷了,我都没怎么休息,困死了,你吃吧!我先去睡一会儿。”王扬风眯了眯眼,轻轻在她的唇边亲了下,然后回到卧室去了。
孙纾洁在他身后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的背影,强自镇定,跟进了卧室,说道,“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一下,再去上班。”
帮丈夫把外套和裤子脱下来,看着他躺下,帮他掖了下被子,亲了他一口,调皮的在他脸上捏了脸,说道,“你赶紧去睡吧!”然后拿起他的衣服,去外面了。
“砰。”房间门关上了,王扬风无神的躺在床上。
他感受着鼻子里那若隐若现的熟悉味道,侧身看了看床边的垃圾桶,那几团纸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孙纾洁刚才趁着拿衣服,顺手拿走了。
忽然间,王扬风心里一动,想起回来时在电梯口碰到的那个陌生男子,难道那个人就是孙纾洁的姘头?
仔细回想着,那个人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低着头,也没看仔细,隐约中似乎是瓜子脸,像是一副小白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