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姓修士的轻佻之言不仅让周芷彤和冬雪呆立当场，古天笑也是震惊不已。
天启仙宗养殖场？更让古天笑在意的是，这张姓修士将元圣天下和鬼族之境归列在一起，之前他从未留意，现在才恍然大悟，难道周芷彤所说极北之境，就是先前他们所在的鬼族之境？
难怪冬雪也会出现在这里，古天笑疑惑地看向青面，现在的青面全身泛着幽光，连带自己也笼罩在这层幽光下，这大概就是青面的幻术了。
青面似有所感，回应了古天笑的目光，没想道直接开口说起了话：“古天笑，可以说话，只要不动就行，本王的幻术还不是他们两个小辈能看破的。
古天笑心下感叹，那还真是厉害的幻术……
“青面，这天启仙宗的修士可有胡说八道？说什么养殖场什么的，而且你看，角鬼族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跟那个双角的角鬼女人眉来眼去，有什么关系？”
古天笑真没想到，青面这么细心，居然注意到了他跟冬雪之间的眼神交流。
“哦，青面，都是自己人，本公子也不瞒你，这银发的角鬼族女子是本公子的丫鬟，不过本公子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之前还失踪了呢。”
“你这人果然什么都能沾上一点。”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本王才不管你这乱七八糟的事，只要别影响本王获得宝藏就行，那个修士说得没错，这元圣天下确实很像殖界。”
古天笑奇道：“殖界？”
“没错，本王刚到鬼族之境时就觉得这个地方的天地法则简单很多，而且鬼族之境的人最高只能修炼到大乘境。”
原来如此，难怪空影会那副奇怪的样子，只是空影当时心情还变得很好的样子。
青面又接着说道：“当时本王在追索这灵脉精源的线索，正巧发现了一处时空秘境入口，进去后才知道，这是青鬼一族的某种祭祀仪式打开的入口，青鬼们还将本王当成远古鬼神大人的分身，真是可笑至极。后来本王直接杀死了青鬼族的王者取而代之，继续追寻这处灵脉精源的线索。”
“远古鬼神？”古天笑并未听说过远古鬼神，关于远古时代的诸神，古天笑只知道西州魔族相关的一点皮毛。
“这里的鬼族都自称是远古鬼神的后裔，可在本王看来，这根本就是个骗局，青鬼族的祭祀仪式只是那个时空秘境入口的激活法阵，应该是别有用心的人留下的，而且若不是天地灵气变异，青鬼根本不可能激活那个法阵。”
“为什么青鬼根本不可能激活那个法阵？”
“说了你也不懂，这天地灵气的变异，正好让那传送阵能得以激活，当然还是需要消耗大量灵石。”
“青面，那鬼族之境其实是元圣天下的极北之境？”古天笑隐约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青面这次倒是思索了片刻，“可以这么说，也不完全对。这鬼族之境应该是附属于神洲天下的小世界，也有可能南方那所谓的‘元圣天下’也是附属于神洲天下的小世界。本王曾到过南部边境之处，那里除了有十万大山相隔，还有一种奇异的禁制结界布置，可以说，这两处在同一处界面，却又被分隔而开，这必然是某处大势力的手笔。若那‘元圣天下’也是这般天地法则，在大千世界，这样的地方有个称谓，这样的界面被称为‘殖界’，并没有完整的天地法则，而是人为经营的养殖界面。”
“还有这么厉害的人？仙人？可以创造这样的小世界？”古天笑有些震惊，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是不是他们创建的...这个本王就不清楚了，或许是某种时空秘境的升级，或许是对原有小世界的改造，但这样的殖界的的确确是存在的，就像这鬼族之境，一定存在着干涉之力。”
青面这样一说，古天笑就明白了，虽说还是不清楚事情真相......
古天笑道：“所以这里就是天启仙宗的殖界了？”
“以天启仙宗在大千世界的威名，有几个殖界也很正常，你们神洲天下也是雄霸一方的大世界，或许也有大势力有殖界。”
青面的意思有些模棱两可，这个古天笑就不知道了，在遇到界灵瑯琊之前，古天笑根本就以为神洲天下就是整个世界，而且光是中州，就已经浩大无际了。只是现在古天笑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个令人心颤的事实，大千世界，或许真的无奇不有，哪天若天启号能启航，他一定要飞出去看看。
但是这又带来了一个令古天笑细思恐极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