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酒?
程十鸢眼一亮,“咦”地一声,“这名字听着就够劲儿。崔相公,记着咱们女儿的名字也往这种风格上走。”
崔林之没他夫人这般思维跳脱,他问苏越道:“苏姑娘亦或好事将近?。”
程十鸢这才被带回正道上来。
追问着:“是啊,我问你是否有心悦之人呢,那这话的意思是有了?”
……
崔宅院中。
殷问酒听到此,满眼皆是难以置信的呆滞。
老管家继续道:“小丫头你是苏姑娘的徒弟,她能为起问酒这个名字啊,想来该是格外格外喜欢你的。”
“然后呢?师傅她如何回答崔夫人?”
她整个人都紧张的很,问完便屏住呼吸等待一个回答。
老管家回忆了一番,才道:“苏姑娘的意思,大概是说待事情落定后,再告知老爷与夫人。”
殷问酒又问:“那人姓殷?”
“不知,她只说要为女儿起名问酒,未提及姓氏。”这一点,老管家答得很肯定。
周献把僵硬绷直的人从地上扶起来,放她坐在他的椅子上,握紧她的双手仰头看着她道:“别慌,你知道的,有很多疑点。”
他沉稳的音色有着抚平情绪的作用。
殷问酒松下劲来。
确实有很多不可能的疑点!
她不可能是苏越女儿的疑点。
这些个疑点在心中,在脑中,她竟也不觉得是件高兴事儿。
如果苏越真的是她娘,也没什么不好的。
挺好的。
起码知道自己是谁了,有娘了……
而每每挖出一些边角来后,总会产生更多的、得不到解的、该死的、疑点!
“师兄,你快着些。”
崔日这一快,直快到了夕阳西下。
江陵这几日的天也不知怎么了,日头一落,便开始刮风,呼呼作响。
扫起地尘土直往面上扑,让人睁不开眼。
殷问酒与崔日师出同门,等待的过程中也上小佛堂为他父母了一炷香。
她看着牌位上的名字,心中平静下来开始思虑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江陵的牌位,远在上京的尸体,尸体出现的契机……
一个人想唯恐因自身处境与角度而局限,她想不过片刻,转身出门准备去寻周献。
“叮——”
“叮叮——”
北风卷起的尘土,让落日橘光被渡上一层雾蒙蒙的朦胧感。
她就这样一脚门坎外一脚门坎的瞪大着双眼,定住了。
“问酒?”
“小酒儿?”
周献原本等在通往小佛堂的走廊里,见她那样忙快步过去。
却怎么也喊不动人。
直到她眼中通红,生生被逼出眼泪来,才艰难眨眼。
一眨眼,眼中灰尘磨出更多的泪水,让人眼也睁不开。
“怎么了?”周献不明白她因何而哭,语气中充满着急。
“眼中进灰了……
他听罢刚准备松懈下来,那一口气又被她接着的一句提了回去。
她说:“铃铛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