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只是印上,并未妄为。
但当周献退开些睁眼看她时,那气性简直难能按压下去!
帘外,驾着马车的蓝空桑与卷柏同时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杀气?
卷柏更是一副想掀不敢掀帘的为难。
蓝空桑难得浅笑,道:“她那点三脚猫功夫,杀不了。”
卷柏犹犹豫豫的回头,小声道:“可王妃的手段多啊。”
马车内。
周献掐住她下颌的手指依旧没松,而另一只手,擒住了她意欲甩他一巴掌的动势。
他气得发笑:“还有一只手呢,来打。”
说着还把自己的脸往她未受束缚的左边仰了仰。
这原只是周献心中五味杂陈的气话,没成想下一瞬,一声脆响响透马车内外……
“嚯,”蓝空桑嚯完一声,也没了后话。
卷柏虚抚了抚自己的脸,这声听着可是下手不轻啊。
二人最终还是默契的继续驾马,假装无事发生。
殷问酒这一巴掌用力之大,震得麻意自手掌心一路到了胳膊。
她看着周献脸上五指印记浮现时,心中又蔓起一丝想要抚摸的冲动。
但很快便自行压抑下去。
她收紧五指,面上有些不自在。一时竟也没想着去掰开周献的手。
但僵直的身体,依旧是防备状态。
她不信任他,甚至觉得他有可能将这一巴掌还回来,或许还是变本加厉的还。
周献被打得发懵不过一时,他很快注意到殷问酒的状态,慢慢松开了擒住她下颌的手,心中实在苦闷的很。
可怜巴巴的委屈道:“良心呢?酒酒。”
殷问酒心中一颤,冒出些酸意来。
貌似就在前几日她还握着他两根手指,在他掌心落过一吻。笑道:“还可以更有良心。”
这记忆中的她是她,却久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
周献这般委屈的模样,同样熟悉又陌生。
见他吃了一巴掌后态度反而软和,殷问酒便也将防备姿态松了下来
她干巴巴的回道:“我还是我,但也不是我,你……注意些。”
谁知这人放下的手,又揽上了她的后腰,注意不得分毫。
他大掌用力,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将人整个揽入怀中。
用力之紧。
打不得骂不得的像要勒死她似的。
两人体型悬殊,殷问酒挣脱不开一点,仰着头又开始冷言冷语。
周献压根不听进耳朵里,他在她颈边磨蹭,说话的热气扫过,痒痒的。
他道:“你是殷问酒,是献王妃,是我的王妃、夫人、妻子。注意?你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份可好呢?”
他语气厮磨,黏黏糊糊的贴上她颈边皮肤,再亲昵不过。
殷问酒面色发红,是七成恼三成羞。
比这样更亲密的记忆她脑中都有,但她觉得那不是她。
“酒酒,就算你现下这般伤我心,我还是高兴你七魄归体。墨水终会染透,不过是再来一次罢了。
我、蓝刀客、姑母、大哥二哥、师兄、央央……他们都这么认为,所以你这良心也稍微养得快些可好?
若是为难,慢一点也不怪你,总能养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