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街道的屋檐上。
蓝空桑的身影快到看不清。
献王府的暗卫一时没看清差点动手,她一句废话没有直接甩出去一把短刀,背着殷问酒踢开了周献卧房的门。
人并不在。
“卷柏!人呢?”
卷柏追着她的步子将将跃下,一见像死了一样的殷问酒,吓的心慌,赶紧道:“王爷在房,我马上去。”
“我去,你看着她。”
蓝空桑速度更快,架着周献的胳膊带他走路如风。
“铃铛又响了?”
“没有,铃铛还在我身上。”
“不是咒怨?那是为什么突然又晕了?”周献脚步与脑子都没停。
“不止晕了,还没气了。”
“?”
轰的一声,他脑子停了,脚下却更快。
头一次觉得这房怎么离卧房如此之远。
进了房的第一步,周献一手抓住殷问酒一只手,一手直接探到她鼻息之下。
“有、有气啊。”
他话说完,才猛喘回一口气,整个人被冷汗浸透。
蓝空桑也心慌,一时没察觉到房内的气息有四道。
她也上前把手放在殷问酒鼻息下,确实有气了,很微弱。
“我带她来前,是没气了。”
周献没有怀疑她,以蓝空桑的功夫,一个人有气没气自然能轻易判断。
“铃铛呢?”
蓝空桑自腰间掏出那铃。
周献接过,小心翼翼的往殷问酒指腹上靠近。
刚刚挨上,床上的人便蹙起了眉。
他移开铃铛,殷问酒的指腹上出现一道红痕。
铃铛在他手中,没有温度,但对于殷问酒来说,眼下一定是发烫的。
“铃铛即使烫她水泡,也只是那个水泡疼,她是无事的。蓝刀客,自护城河烫伤取下,这铃铛便一直由你保管着吗?”
“是。”
周献抽了一床被子下来,搭在殷问酒腿上,隔着被子,把铃铛放在上面。
“铃铛不在她身边,应该不是咒怨让她晕厥,也许是铃铛离体太久。”
蓝空桑道:“应该,以往她不离身,即便离身很快就会戴回去。”
三人都吓了一大跳,不时掀开被子看看她的腿有没有被烫伤。
再去探探她的鼻息,有没有恢复些。
很显然,殷问酒自己都不知道离体太久,她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