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怜之指着元晚河受伤的脚:“这是被元尧打断的对不对?”
又摸摸元晚河的胸:“这是被元尧饿瘦的对不对?”
又捏捏元晚河的脸:“这是被元尧扇肿的对不对?”
元晚河一把拍开宋怜之的手,“你的脸才肿了呢,你全家的脸都肿了呢!”
元晚河又摸摸自己的脸,心想可能是因为最近药喝得太多,缺乏运动,又休息不好,导致脸庞有点水肿。
宋怜之说:“总之,那个元尧实在太可恶了,敢这么欺负你,姐姐我一定要把他睡了!”
“好吧。”元晚河翻了个白眼,“我想起来了,你来朔都就是为了实现这个多年的梦想。”
“不不不,主要还是为了来看望你。”宋怜之恬不知耻,“但必须先把元尧睡了才能安心地看望你。”
“好了,看你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她站起身,“豫侯还在城外等候仪仗呢,我得跟他一起进宫瞅瞅我的皇帝郎君。明天我去你家里找你哟。”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元晚河在她身后喊:“滚远点吧,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女人,明天我把家门用砖砌上不让你进!”
回答她的,只有宋怜之一连串好听又轻蔑的笑声。
真他娘的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重逢。
……
宋怜之跟着豫侯宋溪之进了宫,成思帝元尧在大正宫接见他们。
和陈国不同,闵国现在是燕国的臣属之国,闵国使者面见燕帝是要跪拜行礼的。
豫侯宋溪之也很讲规矩,进了大殿立即三叩九拜。宋怜之也跟着跪拜,待听到一声威严的“平身”,她才站起身,盈盈目光带着涟漪,投向九陛之上那个尊贵的男人。
那个男人也望向了她。
打豫侯一行人一进来,元尧就注意到了豫侯身侧那个女子。她实在太惹眼,水红色的衣裙像一朵盛放的烟花,点亮了略显阴暗的殿堂。更惹眼的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美得不似尘世人物。
元尧的脑海中跳出一个模糊的印象。他记得这女子好像是闵国的一个郡主,叫什么怜……
恰巧这时宋溪之介绍道:“陛下,这位是臣的堂姐,永宁郡主宋怜之。”
元尧想起来了,哦,且喜且怜之,宋怜之。
宋怜之优雅地福了福身子,“怜之见过陛下。”
清丽的声音,沁着凉凉的甜,驱走夏天的燥热。
“怜之不必多礼。”元尧蔼然道。
宋怜之抬起头,继续与他对视。这几年,她降服男人的功力越来越强,单凭目光就能把对方撩得晕头转向。
元尧是个正常男人,喜欢美色的正常男人。许多年前在闵都的庆功宴上,他就差点被这个宋怜之诱惑了。而如今,这女人美得愈发不像话,又朝着他狂送秋波,不心动是很不容易的。
不过严肃的大殿之上,也就只能靠眉目传传情。
照例,觐见过后是要举行招待宴会的。此刻,燕帝邀请的陈国、乐浪、闵国的客人已悉数到齐,陈国摄政王与乐浪王世子都来赴宴,宴会上气氛更加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