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某处山洞之中。
殊玉看着地上坐着的两个年轻男子哭个不停,以手抚额,平生第一次露出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
她被吵得脑仁疼。
周路遥叉着腰,“亏你们还是男子!我不过是借你们几天,我们是好人!”
一男子哭道:“坏人都说自己是好人,谁家好人绑架民男啊!”
周路遥撇嘴,“都说了我们是要设局杀了那真正作恶的狼妖!都说了只是让你们配合我们做个戏,都说了
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你们真烦!”
其中又一个男子边哭边道:“你别这么假惺惺的,小芳和我约好了明天桥上见,你们却突然把我抓来,不就是贪图我长得有点英俊吗?”
周路遥:“”
男子继续带着哭腔,“可我就喜欢小芳一个,你们能得到我的身,却得不到我的心,我从头到尾都是被迫的!”
殊玉的脸色黑了黑,周路遥看见这位仙尊忍无可忍,不停地在咬牙。
她忽然很想笑。
男子还在呻吟,“我见不到小芳了,我死了,她会不会为我终身不嫁都不一定。你们这么霸道,你们丧尽天良”
周路遥:“”
殊玉:“”
针对之前捉狼妖几次的失败,殊玉想出的主意是:既然狼妖不下山,她们便抢狼妖的“生意”。
如果这半个月中,被狼妖听见又有一个狼妖在强抢民男,让她无人可抢,此举肯定会将其激怒。
动物就是这样,即便成了精也还是会护食,从她眼皮子底下抢男人,那不是等同于打她耳光吗?
周路遥说干就干,几天之内就抢了两个男子上山,放了狼妖强抢民男的消息出去,就等妖上钩。
招是损了些,可从长远来看,也不失为一妙计。
不过殊玉现在有些后悔。
她被吵得脑袋嗡嗡直响,计是好计,可是她没见过男人这么哭。
不管周路遥如何解释,这两个人都不信这只是一个计策,满心以为是被妖怪抢了来,当各种意义上的粮食囤着的。
殊玉握紧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终于站起身来。
她化为狼妖模样,脸上带上了很是唬人的表情,走向呼喊咒骂的二人。
两个男子见她一直一声不吭,现在却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立刻噤了声。
殊玉走到二人身边,蹲下来道:“继续哭呀!我就是狼妖怎么了?我就爱吃哭起来声音响的,你们刚哭得很好,快等着洗干净被我吃吧!”
两个男子都不约而同抿住嘴,连呼吸声也减弱了。
周路遥心里好笑,也配合道:“那我也不装了,先前抓人的是西山头的狼妖,我们是东山头的,和她是远方的亲戚。等你们被做成盘中餐后,我们还会邀请西山头那位来吃呢!”
两个男子有泪不敢流,有话不敢说,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话虽这么说,但殊玉还是让周路遥分了个干净的洞府给两个男子,每日给着好茶好饭,也没有委屈了他们。
谣言传出去后,殊玉也去悄悄看过被抢来的两个男子的家人,让他们在护持阵法中安睡了过去。
等狼妖除掉,他们醒来,就会一家团聚。
谣言越传越凶,山脚下凡是家中有妙龄少男的,皆惶惶终日,甚至不敢再出门。
殊玉却还未等到狼妖出现,算算已经过去了三日,她有些着急。
虽然暗地里照顾着被抓来两个男子的家人,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不能真的影响到百姓的生活。
殊玉想了想,许是这动静还不算太大,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继续,便对周路遥道:“明天换个方向,继续抓人。”
周路遥干活甚是积极,看着殊玉义正言辞地发出抢男人的命令,乐此不疲。
“桑翊?”云波敲了敲桑翊的门,还是没有动静。
自从早上便没有见到桑翊,她不知桑翊去了何处,索性用力推门,却被一道符咒弹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