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证据在前,这件事以昊言宗蓄意谋害昆仑仙门峰主的罪名告终。
众人去昊言宗找掌门说事,才发现掌门早在之前受到重伤闭关,于密室中已被存有叛变之心的徐长老杀害。
昊言宗一朝一夕之间成了一个被人耻笑唾弃的门派,为了避免再生事端,修真界将昊言宗从各宗门中除名。
多年来与昊言宗不对付的宗门都趁火打劫,不出三日,整个昊言宗便树倒猢狲散了。
徐长老一行人被昆仑仙门镇压于地牢,永世不得再踏出一步。
彩霞峰只剩许挽铃一人,昆仑仙门本着“只要一峰还有一个弟子,则此峰独立”的原则,将彩霞峰寄于许挽铃名下。
可是人人都清楚,许挽铃现在几乎是废了,桑翊与她青梅竹马,日日照看许挽铃,彩霞峰上所有天材地宝,桑翊都可以名正言顺地使用。
再往深处想,桑翊又是殊玉的徒弟,那么听殊玉的话,所以与其说彩霞峰是许挽铃的,还不如说是殊玉的。
不过任凭他们怎么说,这件事最后还是以殊玉的想法结束了。
总的来说,这一仗,殊玉打得很漂亮。
回到凌霄峰,殊玉将桑翊叫到房中,给了他一瓶内服的药。
“今日你受了一掌,但是从头到尾做得很好,帮为师解了困,为师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接下来这几日,你便好好养伤吧。”
桑翊手中捏着小瓷瓶,思虑良久,最终还是道:“师尊,我已将困在我戒子空间里的那二人杀了。”
殊玉想起来,那夜在昊言宗,桑翊的确是把何明辉的报信人和一个昊言宗弟子困在了戒子中。
现在他说杀了那二人,是为了不叫事情再有任何知情者。
她仔细看了一眼桑翊,“你一开始将他们困在空间,本来可是不想杀的。”
桑翊道:“但是他们对师尊存在威胁,所以他们不应该活着。”
殊玉没想到桑翊真的会这么做,毕竟前世的桑翊就算要杀人,也会找出一大堆合理的理由,正直得让别人不得不另眼相待。
这一世,桑翊竟会仅仅因为这些人对自己有威胁就下手,着实是让殊玉吃惊。
不过她本意就是要斩草除根,早先还打算将那二人用什么借口,从桑翊的戒子中弄出来再杀了。
可现在
桑翊已经猜到了潜在的危机,并且没有如同前世一般固执己见地心慈手软,这已经比之前变化太多。
但是这是对的,他们是想要了自己性命的敌人,若是留他们活着,死的便会是自己。
尔虞我诈之中,容不得人有任何的犹疑。
殊玉笑了笑,摸摸桑翊的头,道:“委屈你了。”
尘埃落定,又到了寒食节。
桑翊自与殊玉共同经历彩霞峰之变后,看到了修真界的另外一面。
他明白让自己强大起来是重中之重,做好一切准备,他决心今日要向殊玉禀明,自行闭关。
殊玉坐在凌霄峰最高处,烧着纸钱。
青崖在一边啃着树叶,它见自己主人不开心,啃树叶也啃得颇为安静。
前世殊玉死后,应是没有人为她烧纸钱,也应是没人念着她的。
这一世归来,殊玉此刻就想祭奠一下前世的自己。
目光放空,殊玉不禁感慨,那时的悲痛犹在,可自己是分明死了一回的。
纸钱被火烧成飞灰,在凌霄峰的山风中肆虐而舞,传达着不为人知的悲愤。
桑翊站在殊玉身后,看着自己的师尊满脸惆怅,好像正在为着什么人烧纸钱。
他不知道殊玉经历过什么,最开始遇上这个人的时候,她在自己心中是温柔的。
可是后来,总有一些人找殊玉的麻烦,甚至想杀掉殊玉,于是殊玉也变得冷血无情,杀伐果断。
桑翊不知道什么算对,什么又算错。
他最开始认为师尊那么好的人,所作所为皆是正义,没有人不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