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的刀法每招每式都有章法,绝对不是只能看不顶用花样子,可见是被指点过的
想到魏宴说的,贺宗家的情况,前些年他又是家中的独苗苗,他父亲会特意请师父教导他实属正常。
要不是实在算不得熟,她都想与贺宗来一场切磋,好活动活动筋骨。
她是带着异能来到这个世界的,从小到大家里人都知道她力气比常人大,但并不知道具体原因。
而她也没有机会展示,更没有遇上个能让她放开手脚活动的机会。
现在看到贺宗大开大合的刀法,她是真的手痒。
她也是没想到,以前她也是连杀鸡都不敢下刀,后来为了保命在丧尸堆里却练出了一刀一颗丧尸头的手艺。
现在的阮娇娇绝对不是怀念在末世里挣扎保命的日子,反而,她是感恩末世磨练了她,还给了异能。
不管异能究竟对她的身体机能有没有什么影响,以后又有没有后遗症,她都感谢这项异能让她至少有自保和保护人的能力。
贺宗一半的心思都在这边,发觉心上人醒了,还坐起来一边看他练刀一边喝茶,一双秋水潋滟般的眼睛一直跟着他动,这可比小时候师父的肯定更让他激励心动。
于是,他练得更起劲,阮娇娇也看得更来了精神。
早知道他有这身本事,就不装睡了。
还有什么是在吃下午茶的时候,同时欣赏力量美来得更美的事呢?
没有了!
一套刀法来回练了四五遍,贺宗总算是收了刀。
在赵胜的示意下,他带着几分惊讶往阮娇娇这边看来。
一边用帕子抹着脸上,脖颈里的汗水,一边带着歉意的笑跟阮娇娇打招呼。
“不好意思,方才练得太投入没注意到阮姑娘醒了,没打扰到你午睡吧?”
阮娇娇暗暗挑眉,为他这个明显拙劣的说词。
“没有,还要多谢贺公子让我看到这么精彩的刀法。
贺公子刀法精妙绝伦,平日定没少练习,是拜了名师的吧?”
被心上人夸赞,虽然贺宗认定了对方根本就不懂刀法,就是出于客人才夸的他,但这并不会影响贺宗的心情。
“得阮姑娘谬赞了,呵呵……小时候家里请了师父教导,直到现在日日都练,不敢有所松懈。
十几年也活动习惯了,哪一日不动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到了船上不比在家中自在,能活动的地方也就只得这甲板上了,没有唐突阮姑娘才好。”
从他这几句话里阮娇娇就看出来了,他不只是长了身板,也长了脑子。
与魏宴说的那个仗着背后靠山胡作非为的纨绔,还是有区别的。
阮娇娇端起茶盏遥遥抬手,正好这时候赵胜也送了温茶到贺宗面前,两人便隔着船遥敬对方,期间并没有多余的话。
在贺宗看来,他的心上人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就连性子也与那些扭捏的小姐不同。
她不仅没有对自己练功练出一身臭汗表现出厌恶,还不似别的小姐矫作矫情。
她敬的虽是一盏茶,却比贺宗喝过的所有美酒都醇厚。
就在这时,贺宗船上二层有小骚动。
赵胜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怎么回事?”
一会儿他笑呵呵的跟主子汇报,“大爷,咱们捕到两条斑鱼,晚上怎么吃?”
都说靠山吃山靠河吃河,他们邺城临着河,百姓们经常都会吃鱼虾,就是捕到什么比较稀罕鱼虾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但贺宗喜欢吃斑鱼,是以赵胜才会这么高的兴致。
贺宗挑眉笑,却扭头问阮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