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的事很快就闹得满城风雨,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其实阮家的笑话也不是看一天两天了,但如今阮家撕破脸分了家,恐怕以后是没有笑话可看了吧?
对被看笑话的情况,阮家除了二房外就没有别人在乎。
三房还没有搬走,阮呈敛留了他们一起过节。
过节之前陶大兴又来了一次,吵着闹着要见陶氏,自然是不可能让他见。
他可不是为了陶氏来,他是为了陶家而来。
他儿子在外被人下了套,眼看陶家什么都没有了。
不用想,给他儿子下套的人肯定是阮家。
证据?根本就不需要证据,除了阮家大房还能有谁?
没见到陶氏,又听说阮家已经分家了,于是陶大兴又跑去见外甥。
看到外甥趴在床上养伤,妻儿都不在身边,连个贴心伺候的人都没有。
“舅舅,我娘要被送到庵堂去了,阮呈敛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在亲娘舅面前阮呈翔再也憋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几十岁的人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看着外甥这般凄惨模样陶大兴也觉得自己惨,他现在还能找谁啊?
“外甥,你真去衙门告状了?县太爷就不信你?
我今儿去了阮家,阮呈敛根本就不让我见你爹,你爹从小就那么疼你,他要是知道你们娘俩儿被欺负得这么惨,怎么可能不出面?
你爹肯定还是被阮呈敛给囚禁了,连族老都被他们给收买了,都听他们的。”
此时陶大兴所有的希望都落在姐夫身上,也只有姐夫出来才能救得了他们。
他不敢去告官,告阮家软禁谋害他姐姐。
到这个份上他还不清楚就是真猪脑子,连亲儿子都救不了亲娘,他去了还能有用?
妾室……妾室……哪被当人?
也就只有他姐夫,别人都不会把他们当回事。
阮呈翔趴在床上一只手紧紧抓着床沿,他恨呐。
“爹他也不管我了,都不管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见过姐夫了?”
陶大兴急得额头直冒汗,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衙役见了爹,爹已经认了阮呈敛所做的一切,爹不管我们了。”
闻言,陶大兴腿软一屁股瘫坐在地。
连亲儿子亲孙子都不管了,还能管他这个小舅子?
突然,他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外甥的手臂,抓得紧紧的。
“你娘呢?难道你爹连你娘也不管了吗?任由她被送到庵堂去,那地方进去了还能有好的?还能再出得来?”
只听阮呈翔喃喃道:“都是阮呈敛和族老的意思,他们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在衙门里一顿板子打杀了阮呈翔的气势,他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更救不了亲娘。
至于舅舅,就更是没办法。
陶大兴恍恍惚惚的从外甥家出来,外头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他却觉得乌云密布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入夜,阮娇娇收到贺宗的信。
明日下午接你,有礼物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又是礼物,还吊她的胃口,这男人是不是该教训一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