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起来凶了些,行事也不乏粗糙,但女儿更看重他的担当和责任感。
女儿喜欢的人岂是泛泛平庸之辈,他能十六岁便洒脱离家自立门户,便说明他心气高自尊自强。
离家这几年并不是与家里彻底划清关系,他出门的时候去请示过父亲,他父亲知晓我。
他不是轻情的人,离家只是无奈之举。”
阮娇娇将自己对贺宗的看法一一说给母亲听,她也是想母亲能接纳贺宗。
只是魏氏听了女儿的话之后有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因为女儿说他们竟然是互相谋算。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开口的第一句话,“那你跟娘亲说实话,在邺城的时候你们认识吗?”
她不是因为老爷子的诬陷就怀疑女儿,她是想让女儿亲口证明。
“认识。”阮娇娇明言。
这个毫不犹豫的答案让魏氏愣怔住,一时间她是不相信的。
紧接着又听女儿说道:“我到邺城的那天就见过他了,就在码头上他帮我捡过帷帽。
如此,也算是认识了,就算那时候我并不知晓他是谁。
没成想,回来的时候又在船上见到了他。”
阮娇娇并非是多矫情的人,但在有时候她又忍不住矫情。
这大概便是有人在乎,与没人在乎的区别吧。
明显的,在她话落的时候魏氏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不是她家娇娇的错,他们没有对不住大哥他们家。
贺公子所言,也是实话。
魏氏想到,贺公子隐忍半年还没有放弃,更是在娇娇退婚的第一时间就准备好了后面的事宜。
果然是如娇娇所说,都是谋算。
“那你说你也早就瞧上他了,互相谋算又是什么意思?”
面对母亲阮娇娇能做到坦然,但也不能什么事都要一五一十的说。
毕竟,她认为并不重要的事,在母亲看来可不行,他们之间横亘的不只是年龄差距还有时代和世界的鸿沟。
她只能告诉母亲,“我让人在甲板上摆饭,他也跟着到甲板上了。
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有机会说话。”
就算是这样,魏氏也觉得女儿的行事有些不妥。
“这话你可不能再与别人说了,更不能让贺公子知道你是故意为之。”
魏氏从来都知道女儿有许多跟别人不同的想法和行事方法,很多时候她都不赞同,又不一定能说服她。
况且,这事她都已经做过了,再说也没有,只能叮嘱。
“母亲放心,我当然不可能让他知道。
就算他知道了,我也不会承认。”
阮娇娇不是不敢承认,她是不想。
情人之间有些话哪能说得太直白?
半遮半掩又心知肚明,岂不是更有意思。
魏氏又沉了神色与女儿叮嘱,“以后不许做那些危险的事。”
陈家,趁着酒醒的时候陈三与贺宗玩笑。
“一点儿没变,还是你的行事风格。
换了别人怕都要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知道了看笑话,也就是你不怕事情大。
哎……你跟阮老爷说的那些都是实话?
呵……你现在跟弟弟说句实话,什么无意得知阮姑娘退婚的话都是骗人的吧?
你要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对方,真就能那么巧?”
陈三在说话的时候眼神就毫不客气的放肆的打量着贺宗,反正以他对贺宗的了解,他绝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