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杜麻麻一起吃着变态辣的牛蛙,一边听她说这几个月的境遇,余银的心跟着跌宕起伏。
宫斗,向来是女人斗阵的最高级别。
“你知道吗,那个曲姑姑见我大难不死,还给我下过好几次毒。要不是我专业力足够,估计只剩一副白骨在慈宁宫了。”
看得出来,杜麻麻这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几个月她一定过得很艰难。
余银安慰道:“就是,也不想想我们杜麻麻多厉害的人,一般的毒能上当么?你可是制毒的祖宗呢。”
杜麻麻的毒,很多时候她自己都制不出解药。所以医研所专门针对她的毒出了一条规定,她的实验请求只能是最高领导们集体签字才算批准,她的实验记录只有在解药也制出的时候才能公开在医研所的内部论坛上。
还好杜麻麻是个心思单纯没什么坏心眼儿的人,不然就她那一身本事足够祸害社会。
“虽然前几个月辛苦一些,可是你回报大呀,你看看你,一个儿子是做皇帝的,还有一堆的皇子做孙子,很快就会有曾孙子,你的儿孙满堂的梦已经实现了呀。”
杜麻麻叼着个牛蛙腿,想了想,说:“没错!也不用受生育之苦,捡了个现成。”
她就特别特别怕疼。
余银:“赚大发了!”
说完两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午后,客人还是不少,纷纷好奇包间里是什么人那么开心,笑那么大声,吃到钱了?
“对了对了,我昨天连夜把你的嫁妆还有我孙子的聘礼都给备好了,我老大要嫁人必须风风光光。我孙子嘛,怎么说也是个王爷更不能寒碜了。”
正好她的房搬空,不过没说出来。
余银惊呆了:“都你出啊?”
杜麻麻吐掉跟骨头说:“皇帝也出了一些,他归他我是我。都是给你和离儿,有什么不舍得的,反正我放房里也是积灰。”
“杜麻麻,你个暴发户!”
“是呀,我暴发户,然后打包好了都给你送来!”
余银:“你还是那个视金钱为粪土的杜麻麻。”
好感动,好暖心。
“杜麻麻,我爱你!”
说着就赶挑了个大腿夹去她碗里。
杜麻麻哈哈笑:“就这个腿,我都觉得比那些个金银珠宝来得香。”
她爱吃牛蛙,所以每次聚会老大都会给她点上一份,有时是各个口味都一份。
余银阔气道:“管够!”
她没有告诉杜麻麻教授的事情,杜麻麻要是知道教授在人生的最后是遭罪走的一定会受不了,以后吧,一定会有机会带她去见教授的。
这时街上一阵闹哄哄,隐隐约约还没听见王爷,小妈妈之类的话。
余银的好心情去了一大半:“你听听,我来了这之后,就没有一天耳朵清净过。又是青楼小妈妈,又是酒楼里挂羊头,卖狗肉。我是小妈妈不假,可我真的把青楼给洗白了啊,还给了那些女孩一条生路,这些人净爱胡说八道。”
杜麻麻听了会儿,说:“这回估计是你听错了,我听着怎么是我的东西到了。”
“你的东西?”
瞬间反应过来,是杜麻麻的聘礼。
送聘礼来的是离王府的李老,他笑得春风满面。
“余银姑娘……”
余银:“等一下!不应该是媒婆送聘礼的么?”
李老笑吟吟的,正想说什么,被边上看热闹的杜麻麻抢了先:“嗐,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还要媒婆做什么!”
众人也不认识这位大婶,但说得很在理啊,他们哈哈大笑。
余银满脑袋的乌鸦在叫。
她就不该多嘴问。
杜麻麻也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儿来,这是她和儿子商量好了的,一切从简。
只为让老大早点嫁自己家里来,为这她还旁敲侧击地让皇帝想法子把冷牙新君给支走。
一直不许后宫干涉政事的皇帝为了让离儿早点启程也气呼呼地答应了。
反正在他心里一个酒楼老板娘随便打发打发就好,太后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余银:该死的荷尔蒙就不该冲动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