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公行离打下的飞镖,一行四人回到冷月崖并不费力。
尤其,余银和叶欣欣,陡峭的山崖在她们脚下犹如平地,像两只轻快地飞燕嬉戏斜掠而上。
身后的公行离使出了十成了功力尽量使自己保持着与她们的距离不被落下。
而后面的银华天,追起来就显颇为费力,又不肯落了这面子,于是更是卖力,结果一个没控制住,借力的飞镖被踩掉好几个,差点人也掉下去。
他们三人在崖上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从崖壁折腾上来的银华天。
看着叶欣欣和余银时,他心里就郁闷,怎么办?
老婆和女儿太厉害了!他在家还有什么位置?
看到公行离他就窝火:怎么一点眼力劲也没有?不知道等等本座?不知道本尊落后会没面子?
尤其这些日子以来,他真真感受到了什么叫后浪推前浪,公行离的能耐他已经摸清楚,看来他的江湖地位也摇摇欲坠。
余银朝崖下看了眼,说:“南疆人估计不会上来了,我们先离开。”
叶欣欣迫不及待地表示越快越好。
“为什么?”余银很想知道她到了叶家之后的事情,“你到叶家发生什么事了?”
“嗐,路上跟你细说。”说到那家人叶欣欣就倒胃口,一家子的破烂玩意儿,提一个字都硌牙。
就在众人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怪异的声音:“拿了我南疆的见生草,还想一走了之?”
这声音就像声带被缝补过一样,余银听得都头皮发麻。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余银顿时一阵麻麻批:“不是说这个冷月崖没人能上来么?不是说那毒潭谁碰谁死么?”
现在她无比确定,那些劳什子的江湖传闻一个字都不能信,什么雪山难行无人居住,结果呢?
满满当当住了几个雪山头。
银华天来来回回十多年,趟出来一条专属小道;叶欣欣被囚禁十多年,愣是逼出一个雪主来;还有雪狼一家和一个怪老头。
此时余银身后三个人,头戴阴森恐怖的骷髅银饰,面戴黑纱,连手上都戴着样式不一的银手链。
唯一相同的,便是她们露出来的阴鹜眼神,透着杀气。
声带被缝补的女人显然还是首领,她说:“你们能避开毒潭,我们为何不可?你们能上这深渊我们为何不可?这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们打的几个飞镖,不然我们上来可要费好大一番功夫!”
余银要e过去了,真是成也飞镖败也飞镖。
“那些草在花国的禁地天生天长,怎么就成了你们南疆人的了?”公行离站到了他们的前面来,南疆人擅蛊毒,他不希望身后的任何一个人中招。
首领的眼睛在公行离的身上打量,说:“原来的飞星阁的阁主,那么,你身后几位的身份便不难猜了。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会把你们一家子一锅端了,哈哈哈哈……”
说着,手上开始做小动作。
余银:!!!
怎么那么大言不惭呢?
她随随便便放一个雪主出去,她们几个都得死透透的。
叶欣欣:好好给老娘说话,什么叫放老娘出去?
公行离:“南疆的大巫师,现在都这般痴心妄想了?”
他闪身,出手,将大巫师逼退到悬崖边。大巫师的蛊毒数一数二,沾上的人痛不欲生。
“你们往后面一些。”他叮嘱道。
银华天不乐意了:“老子是有身份的人,让你一个晚辈挡在前面?”
太有损他威名!
不喜欢这臭小子拱自家白菜那是另一回事,关起门来数落他有的是机会。
话毕,他已经朝另外两个女人出手。
余银:“娘亲,你看她们那个动作,啧啧啧,做法事招鬼一样,真难看。”
叶欣欣:“小孩子家家的,别看,要长针眼的!放心吧,有你爹爹和夫君在,打不到你跟前来。”
余银:“不要,我就要看。都说南疆大巫师擅长秘术,蛊毒独步天下,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叶欣欣:“嗐,她还没机会放毒施蛊呢,没看见她和她的两个手下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