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唐突了,郎有情妾无意,此事还是作罢,不过并不影响两国的和平交流,帝君说是吧。”陌桐辛敬了离潇如一杯酒,缓解了暂时的尴尬。
离潇如皮笑肉不笑,有些尴尬地饮尽了杯中酒,“无忧,那你有心上人否?”她不介意无忧嫁给谁,既然不能掌控在手里,退而求其次,只要嫁人就好。
无忧好好思考了一下,眼眸变得温柔了许多,“心上人?自是有的。”
“哦?不知谁家公子让无忧这样惦记?姨母一定给无忧做主。”离潇如仿佛看到了些希望。
“这可是帝君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无忧看上了湘倌楼的主子,鬼公子鬼九渊,帝君看着如何?”
要说鬼九渊这个名字,或许大家还得反应一下才知道这是鬼公子。当年鬼公子现世,的确是鬼九渊这个名字,只不过所有人鬼公子叫熟了,也就渐渐忘了他的本名叫鬼九渊,这也是为何许多人都说鬼公子单姓鬼无名的原因,更何况他本人也这样说。
众人都知道无忧和鬼公子的事情,只是,鬼公子毕竟是江湖中人,怕是以帝君的脾气,不会让鬼公子当公主的正房的。
离潇如脸色又青又白,大袖下的手紧紧攥着,指甲都要扎进肉里,可却不得不笑着。“你既喜欢,收了便是,但是你该知道正房不可能的。”
无忧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既然如此,无忧就多谢帝君了。”
宿翊叹了口气,还好不是陌桐辛,鬼公子也好,最起码无忧喜欢。
子羡和握瑜有些无奈,鬼公子要进狼窝了,他们公主可是觊觎他好久了。
而无忧,心情终于好了些,想想自己多了个小妾,不由得偷笑。
陌桐辛深吸了一口气,比不过一个死人就罢了,如今竟然输给了一个小倌,传出去他的脸面何在!
“那不知还能否喝上大公主的喜酒?”陌桐辛的尊严不准许他生气。
无忧面无表情地说,“他近日不在帝都,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整日让本宫惦记着,真是不省心。”想着好久未见说话还不算话的师兄,无忧心中有些小难过。
这时,聂伊宁突然站了起来,举杯敬酒,“那先祝无忧百年好合了。”
无忧微微颔首,喝了一杯果蔬汁,这个聂伊宁看着挺活泼的,今日倒是没说几句话。突然想起父亲手札中的事,那时母亲好像有好友在赤延国。“改日去赤延,伊宁可要好好招待。”
看着两个公主交往的态度,有人疑惑,也没见两人有什么交集,怎么看着倒是想好朋友一般?
“那是自然。”聂伊宁友好地笑了笑,不管如何,她希望能和无忧打好交道,毕竟,父皇还需要无忧的医治。
本来阴谋满满的及笄礼就这样莫名其妙安然度过去了,看着才刚要到亥时,无忧又邀请宿翊和聂伊宁还有邵杰他们到新公主府坐了会儿,也算是暖房了,一直到子时,几个人才离开。
阿桃在凉亭之中摆了个躺椅,无忧在上面躺着,吹着凉风,看着弯弯的月牙还有满天的星空。
越来越长大,对生辰什么的越来越不在乎了,不过是个仪式罢了,有时候也怪无聊的。
闭上眸子沉思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儿想些这个,一会儿想些那个,怎么也不困呢?明明都要到第二天了,她又在等什么呢?
凉风吹来,无忧感觉有丝丝凉爽,“阿桃,给我拿条毯子。”她现在都懒得睁开眼,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小小的。
感受到身上盖上了薄毯子,暖和多了。
渐渐的,无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竟然快要睡着了。
突然感觉到嘴唇上软软的东西,无忧惊得睁开了眼,下意识的想要推开眼前的人,却是被紧紧握住了手腕。
“唔……”
看着眼前的男人,无忧瞬间委屈了,尽管手被禁锢着,但还是用力去打眼前的男人。
“别闹,忧儿。”陌桐殇握住了无忧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这里,想你了。”
无忧眼里含着泪花,想着自己这么些天,包括在隐族经历的一切,而这个男人却是不见踪影,心里难受极了。也终于放下了防备,把委屈都哭了出来。
见到无忧哭了,陌桐殇有些慌乱,把无忧拥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乖,不哭,我在。”
无忧抬起了头,任由他给她擦着眼泪,鼻子一抽一抽的,撅着小嘴,“你怎么回来了。”
轻轻弹了一下无忧的脑门,“傻丫头,说好及笄礼回来的,况且还要看你怎么让陌桐辛出丑,毕竟我现在可是你的妾。”陌桐殇还故意咬重了妾这个字。
“噗。”
无忧被逗笑了,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贱内还不见过主君?”
陌桐殇声音变尖了许多,还有些娇柔,“主君~奴家困了,我们睡觉好不好?”说着,打横抱起了无忧。
被毯子裹得严严实实地无忧在他怀中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月光映得无忧的眸子闪闪发光,好像有星辰在里面一样。
无忧被他都笑了,“殇,可有给我准备什么及笄礼?”
陌桐殇打趣到,“我把我自己给你可好?”眼睛怔怔的盯着无忧,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无忧感觉脸烫的不行,吐了吐舌头,“嫌弃。”
看着无忧调皮的模样,直接抱着她到了屋顶。
“咻!咻!”
天空突然放起了烟花,五颜六色的,占据了大半的天空,一朵朵,一簇簇,好看极了。
“哇,”烟花倒映在无忧的眼中,像是绽放的花朵,无忧看直了眼睛。
陌桐殇看着无忧,满脸的宠溺,顺势将她揽进了怀里。
烟花过后,一盏盏飘起的黄色孔明灯让无忧湿了眼眶,满天的孔明灯,无忧赶紧闭上眸子,双手合十,许起了愿望。
而城外放灯的栖凤阁的人可就倒了霉了,这样多的孔明灯,累死他们了,碍于前任主子的威压,不照做也不成。罢了,谁让他们现在的主子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