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句刺痛着皇后的心,皇后身体颤抖着,“你怎么知道?哈哈哈哈哈,本宫不怕!你,没有证据。”皇后立即平复了心情,告诫自己,她只是在虚张声势。
“拭目以待喽?”这么多年的卧薪尝胆,只为报仇,紫苏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不怕失去,而皇后,她害怕失去的太多了。
“来人,将苏妃送回涵星宫。”嫔妃一直在皇上宫中住着就是不符合规矩,皇后是这后宫的掌权者,自是有权利管这些。
进来一个宿皇的贴身太监,“回皇后娘娘,涵星宫还缺很多东西,皇上说了,过两日等布置好了,再让苏妃娘娘住进去,这几日苏妃娘娘暂住皇上这里。”
皇后只能干生气,看着一旁慵懒的紫苏,强迫自己笑着,“还是皇上考虑周到,本宫就先回宫了。”说着,转身离开了。
回了自己的寝宫,皇后大怒,摔了很多东西,“小贱人,那个狐狸精,又来勾引皇上!”
“哐当!”宿蕊刚刚走进来,一个花瓶就砸到了自己脚下。
“啊!”着实把宿蕊吓了一跳,直接倒在了地上,手却不小心被地上的碎片划伤了。
“嘶…”看着自己的手,很深的一道口子,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却也不敢哭出声音。
“蕊蕊,”皇后回过了神,急忙跑了过来,看着那么刺眼的伤口,上面还沾着些碎渣,“快传太医,传太医!”眼里有了泪光,心疼,惋惜。
“母后不哭,蕊蕊没事儿。”宿蕊拿另一个手给皇后擦着泪,自己的母后那样坚强,母后怎么能哭呢?
太医很快来了,小心地清理着宿蕊的伤口,宿蕊一声不吭,只是紧紧咬着牙,这些小伤又算什么?
看着自己如此坚强的女儿,皇后转过身,捂住了嘴巴,肩膀轻轻抖动着,自从宿蕊的腿坏了之后,自己这女儿从未喊过疼。
想想当年自己做的事情,后悔吗?不后悔,若是重来一次,自己还会那样做。“听说小神医最近要来盛乾,蕊蕊,母后会求她治好你的腿的。”
一听自己的腿有希望治好,宿蕊有些激动,“真的吗?母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后。
“真的。”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早朝退朝之后,宿皇回了寝宫,看着换了一身轻纱的紫苏,瞬间心情大好,搂着紫苏做到了桌旁,“爱妃,皇后可有为难你?”
紫苏笑着摇了摇头,那个一颗红果子喂到了宿皇嘴里,“皇上,不如,紫苏回涵星宫住吧,总归也少不了很多东西,一直在皇上这里住着也不合规矩。”
“皇后说的?”宿皇看着紫苏没有回答,便知道了答案,轻轻刮了一下紫苏的鼻子,“爱妃,朕,便是规矩。”
紫苏甜甜地笑了,端起了一碗粥,尧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了宿皇嘴边,“皇上尝尝?粥是紫苏熬的呢。”
“哦?”宿皇把粥吃进了嘴里,点了点头,“不错,爱妃还有这手艺?”越来越欢喜,自己已经多少年未吃过自己的女人亲手做的东西了。
“那以后,紫苏每日都给皇上做可好?”
“好~”很久没有这样有食欲了,一口气吃了三碗粥,紫苏喂的,自是好吃极了。
看着眼前下了好多的粥,紫苏笑了,又喂了宿皇一些别的东西,自己也吃了些,拿起手帕给宿皇擦了擦嘴。
跨坐在了宿皇腿上,双手环住了宿皇的脖子,“那,皇上觉得,是紫苏做的粥好吃,还是,紫苏好吃?”
温软在怀,宿皇抱起了紫苏,直接去了龙床上,“当然是你好吃。”
客栈里,无忧和鬼公子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已经听到了皇宫里传来的消息,无忧有些惊叹,“这个紫苏,啧啧,白日宣*,估计过不了两年,宿皇就该让位了。”
鬼公子无奈摇摇头,“估计过不了多久,盛乾皇宫就要掀起一股大风浪了。”深思了一下无忧的话,点了一下无忧的额头,“你这个丫头,注意的重点都在什么上边。”
看着鬼公子上扬的嘴角,无忧越来越好奇这面具底下是张什么样的脸,真的像是人说的一样丑陋不堪吗?“明年我都及笄了呢?这些东西话本上都有的。”调皮地笑了笑,拿起行李,“我们走吧。”
鬼公子叹了口气,真拿这丫头没办法,点了点头,接过了无忧的行李,“我帮你拿。”
下了楼,无忧上了马,摸了摸元宵的鬓毛,“元宵啊,你又要赶好几天路了。”
元宵嘶鸣一声,似是在说,没关系一样。
直接向北行进,从元都的北门离去,再走三天,预计就能到南涧山,不过寒先生到底在南涧山的哪里,还需要自己寻找。
无忧城。
沧玉睁开了双眼,眯着眼,感觉,好刺眼的光,手指微微动了动,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动了动胳膊,打到了旁边的人,看了看,霁雨?在床边趴着?
霁雨醒了过来,看着正在盯着自己的沧玉,揉了揉眼睛,是自己眼花了吗?“沧玉?”
“渴。”沧玉感觉嗓子有些沙哑,吐出了一个字。
急忙站起了身,去端来了一杯水,递给了沧玉。
“猪吗?把我扶起来。”沧玉真是无奈,一醒来就看见这么一个傻子。
“哦哦。”霁雨把杯子放到了一边,扶着沧玉靠到了床边,把水递了过去。
杯水下肚,感觉舒服了不少,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感觉好僵,“我睡了多久?”
“半月。”想要替沧玉揉揉手臂,却被推开了手,有些失落,她肯定在怪自己吧。“对不起,沧玉。”
沧玉摇了摇头,“你总觉得是我夺走了怀瑾的位置,当年若是我在无忧公主身边,说不定死的就是我,你觉得我欠你的,我也算是还了,如今我们也是为同一主子,仅此而已。”
霁雨心脏漏了一拍,平日里自己对她的疏远排挤,她说的对,自己从来都是这样认为,可如今想想,怀瑾的死,又能怪谁?自己不过是太懦弱罢了,一直不愿接受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