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碗药并非什么安胎药,而是堕胎药。你,在怀疑我的不贞!”宁晓菱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你质疑她不是你的种!因此你要除去她,扼杀尚未成型的她!”
“菱儿,你怎么……”
“在惊讶我如何知道是吧?说什么度蜜月的时候怕我疲劳,说什么因为有宝宝而破坏了美好的性与爱,其实,你最想说的是不要这个【孽种】,不能让她出来给你蒙羞!”宁晓菱越来越激昂,频临爆发边缘。
“朕也不想那样,你明明怀孕已有0多天,黄太医诊断到却只是50多天,那就代表,你是离开皇宫后才有的,朕……朕……”东方辰在为自己辩解,他突然好害怕,对于宁晓菱什么都知道而感到非常的恐慌。
“东方辰,我不知道因何出现这种情况,我不介意你怀疑过我,我在意的是结果你怎样对我!不管你承不承认她,她是我的孩子!没有我的同意,你偷偷把她弄掉,你就是杀人凶手!不经我允许,你根本无权决定她的去留!”想起因为他的狠心而令自己差点失去日夜期待的孩儿,宁晓菱几乎柔肠寸断。
东方辰更加慌了神,急忙抱住她,解释道,“这几天来,朕一闭上眼就做噩梦,梦到东方顕讥讽朕给他白白养儿子,梦见很多人在嘲笑羞耻朕,朕身心疲惫,精神几近崩溃。朕内心非常矛盾,想跟你坦白却又怕你生气,不得已,朕才……才想到如此下策!但是,朕对你的爱不会减少,只会增多,今后我们还会拥有很多很多孩子,多到足以弥补你这次的失去!”
“弥补?如何弥补?她是一条生命,是我们的亲骨肉,因何其他兄弟姐妹能来到这个世界,惟独她不行?”宁晓菱开始伤心泪下。
“菱儿——”
“东方辰,我不知你爱我的时候我会怎样,但我很清楚知道,我爱你爱得好痛苦,痛苦到我不敢再去爱你!曾经,你以赛冷斯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感动,欣喜和兴奋,让对爱情笨笨的我陷入你编织的情网!当你以东方辰的身份强迫我进宫后,我讨厌你,甚至憎恨你,因为我觉得是你破坏了我和赛冷斯的幸福!为了弥补我对赛冷斯的愧疚,我忍住厌恶而对你屈服。可是,当我陷入与赛冷斯的那段美好爱恋,当我满怀希望地为他生儿育女时,你却来告诉我,你就是赛冷斯,你就是凌儿的父亲。”
“本来,我应该狠心一些,毅然离开你。但我忘不了赛冷斯的好,忘不了他带给我的种种感动,带给我从没尝试过的幸福。于是,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真实身份的你,确实给我无限的宠爱,对我百般的好,让我慢慢接受了你,甚至爱上了你。”
“在我们的时代,夫妻之间的爱是一对一,每对夫妇只需生育一个儿女。可来到这里,我不但忍受着你和其他女人有名无实的关系,还不惜做好为你们东方家开枝散叶的准备。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你,不断给你机会,只因我心中存着一个梦想,希望我们真的能够白头偕老!但是,你一次又一次地破坏我的梦想和憧憬!”
“我还以为,相爱的两个人,应该快乐幸福,谁知只有永固止境的伤害和痛苦。假如爱一个人要被伤害的话,那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爱任何人,我只爱自己!”一连窜的诉说,宁晓菱痛心疾首,悲伤难过,最后已经泪流满面。
东方辰呆呆地听着,默然地注视着她,半响后才晓得争取,“不要,菱儿,朕知道错了,给朕一次机会,求求你再给朕一次机会!”
“太迟了,东方辰,因为我已经很讨厌很痛恨你,我对你的爱,也已随着刚才那碗邪恶的汤药而流失。原来,爱一个人和讨厌一个人是件很容易的事,东方辰,从此后,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关联。”
“不,菱儿,你不能这样,你怎能这样。”东方辰简直撕心裂肺,“朕从没尝试过什么是爱,是你让朕懂得了爱,让朕拥有一颗热切的爱,让朕尝到了爱人的快乐和幸福,为了维持这份美好的爱情,朕努力,一直在努力,为了你,朕不惜冷落整个后宫;为了你,朕不顾朝臣们的不满和抱怨;为了你,朕甚至多次放任了东方顕;为了你,朕不断地改变自己。”这些伤痛和憋闷,东方辰一直压制心底,可如今为了挽回她,也只好诉说出来。
可惜,悲愤欲绝的宁晓菱毫不领情,毫不理解,还大声的痛诉,“在你们男人世界里,或许觉得这样做已经很伟大、很辛苦;但在女人的世界里,这根本不代表什么!”
“对,朕知道这不代表什么,所以朕还在努力,争取达到你所要求的百分百丈夫。人非圣贤,孰能无错。菱儿,请看在朕曾经痛苦纠结的份上,再原谅朕一次好吗?朕保证以后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可怜的东方辰,本是意兴风发、高高在上的天子,却以为爱,因为他爱的女人是宁晓菱,因而变得那么的低微,那么的胆怯。
“还有,你曾讲过,你自小是孤儿,最大的心愿是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一对恩恩爱爱的父母,所以我们要做对模范夫妻,给孩子们一个完整幸福的家。难道你都忘了?”东方辰紧紧搂着她,却发觉一股冰冷的东西掉到自己手背上,他似乎还闻到一阵血腥味。
内心一颤,他迅速拧过她的脸,如期地惊见,殷红的鲜血自她唇角溢出,正继续落在他的手背上!
“菱儿,菱儿你怎么了?”东方辰惊恐万分地喊出。
又是那种锥心的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又好像是千万斤重的铁锤在不停敲打,夹杂着还没消失的心痛,宁晓菱感觉痛苦不堪,直想死去。
发现她似乎要闭上眼,东方辰更加恐慌,大声呐喊,“菱儿,不准你闭上眼,你要坚持住,知道吗,知道吗?”
望着那张放大于自己眼前、尽显恐惧神色的俊颜,宁晓菱想伸手去抓,奈何浑身无力,她想张嘴去喊,可惜发不出声。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这样?自己,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