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朕说过,你是朕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妻子!”极富磁性的嗓音,无比坚定。
江薇的视线,重新落在他脸上,“夫妻之间贵在坦诚。如今,皇上和臣妾算是没有秘密了吧?”
韦烽愣了一下,才点头。
“臣妾有个问题想问皇上,皇上今日早朝后一直在御房么?”
韦烽没有立刻回答。
“皇上——”江薇语气像往常那样,低低的,柔柔的。
韦烽还是犹豫不决,不知应该怎样回答。
江薇推开他,“想不到这么简单的问题也会给皇上带来困扰,臣妾该死。”
感受到她的突然冷淡,韦烽内心蓦地一慌,重新搂住她,“朕回答,朕如实回答。”
江薇没有挣扎,任他抱着,等待他的解释。
“蔷薇给朕疗药,你每次都陪伴在旁,不但令蔷薇感到不适,还对宝宝造成影响。”
江薇面露惊讶,“这些,都是蔷薇说的?”
韦烽颌首,“蔷薇医术高明,朕就信以为真,原本打算跟你直说,但又怕你误会,最后,朕想出一个办法,你在场的那次疗药,其实只是普通的茶水……”
“偏殿那次,才是真正的治疗。”江薇替他说。
韦烽睁大眼睛,纳闷她怎么知道。
江薇不理会,继续问:“臣妾还有一事不明,疗药而已,为何选那么隐蔽的地方?”
“这是蔷薇提出的请求,她说那是她师父独传秘方,不能让外人看到,朕原本安排在寝房,你回来之后,朕才搬到御房,直到现在的偏殿。”
“每次疗药过程,约需多长时间?”
“估计半个时辰吧。”
“皇上全程清醒?”
“当然!”韦烽定定凝视着江薇,“怎么了?还有,你如何得知朕把地点改成偏殿?你生气朕对你隐瞒,是吗?对不起,朕不想你误会才……”
江薇手指在他嘴唇轻轻一点,示意他无需慌张,“臣妾刚才无聊,误进偏殿,问了陆公公。”
“那该死的奴才,竟然无视朕的命令。”韦烽一阵气愤。
“不关他的事,是臣妾威胁他,他也是身不由己。况且,皇上对臣妾的宠爱,大家有目共睹,陆公公也是看形势择定。”江薇言意之下就是她比韦烽更有威震力。
韦烽倒是没有丝毫不悦,在他认为,江薇说的就是事实,他本意就是要那些宫人敬畏江薇如他。
发现江薇依然一副沉思状,他不由又慌了,“薇薇,朕真的不是故意,朕答应你,以后什么事都向你坦白,不管你反应如何,朕都如实坦白,嗯?”
“没事了,我都明白!”江薇微笑着。
然而,韦烽总觉得那股微笑底下似乎隐藏着某些东西,觉得她有事隐瞒自己。
两人就那样静静拥着,各怀心思,直到宫女前来禀告用膳时间到了,他们才恢复过来。
房内静悄悄的,韦烽整个身体深陷大椅里面,俊颜尽是沉重神情,黑眸定定投射在某个窗户的小洞上,耳边响起陆公公说过的话,“皇上,既然娘娘已经谅解,皇上大可重新回到御房或者寝房疗药,根本无需再到偏殿这里,或者,皇上另有缘由?”
不是另有缘由,而是另有目的!他视线渐渐收回,转到眼前这根粗硬毛笔上,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忽然,吱的一声响,房门被推开,很快又被关上。
韦烽不着痕迹,将手中毛笔放到身后。
“皇上,民女给您疗药来了。”蔷薇在距离韦烽两尺远的桌前停下,将篮子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