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个要夺走我女儿父亲呢,他做了什么?他明明可以救我的女儿的,可是,他却都不同意,他扔下我病重的女儿,陪着他的妻子去了国外散心,去旅游,去大把把的花钱,去大秀他们的恩爱,如果不是我遇到了另外一个可以救我的女儿的男人,现在,他还有机会站在这里来和我抢女儿吗?”
“楚律,你说,你配吗?”
这是来自一个母亲,一个普通的女人,心酸到极点的话,这不是控诉,而是在说自己的故事,也许并不多,但是,一字一句中,都有着这个女人四年来所过的生活,是那样的辛苦与难忍,而让她这样的辛苦的,就是眼前这个可以呼风呼雨的男人,确实,他真的没有资格去要那个孩子。
楚律放开了自己的手,而他的手心里有着深深的印痕,他其实现在都是不敢相信,这些都是他做过的吗?都是他造成的吗?不,不是的,真的不是的,他当初真的只是想要她回来求他而已。
他没有想过要将她逼上绝路,只是他知道,可是夏若心并不知道。归根到底,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楚先生,律师低头看了一眼楚律,他还要继续吗?相信现在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再去再对这样一个女人做出什么了,他们真的要继续吗?
这样没有道德,没有事非的再是继续下去吗?
继续吧,楚律轻轻点了一下头,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隐约间,似乎可以发现他手指间的一缕水光,这个男人哭了吗?不,不可能,楚律这个人从来都不会掉一颗眼泪。
他的心是冷的,也是硬的。
沈意君捂着自己的嘴,原来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女儿竟然受过那么多的苦,竟然连孩子都是一个人生的,比起她来,她这个妈妈做的,真的无地自容。
她也才想起,这么些来年,她过的又有多么的自私,她为了讨好别人的女儿,竟然那样的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在她的女儿最需要帮忙的时候,还将她拒之门外,别人在她的女儿身上一刀一切的割着,而她这个做母亲,却是在女儿的心上再是用力的切着。
天,她究竟做了什么,她这个当母亲的,竟在还说让她的女儿去死,还说要那个孩子死,她是她女儿生的,孩子是她的亲外孙女啊,她简直就是不是人,也不配做人。
同样的是母亲,她这个母亲,真的配吗?
她配的上妈妈这两个字吗
心心,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对不起你……
真的对不起,只是,她的对不起,又能换来什么。
四周开始一片沉默的安静,楚律的律师再度的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夏若心,眼里有着同情,可是同情并不代表他的立场会变,他可能要对不起她了,或许她是很可怜,也很值得同情,但是,这是他的职业所在,而他的必须要为他的当事人打赢这场官司。
而且还是必赢不可。
“法官大人,我这里有一份资料,请您过目,”他将资料亲自的送上前,“这些牵扯到了我当世人的隐私,所以,我不便说的太过明白,这里有我当事人,楚律先生为什么非要那个孩子的原因。”
“或许我的当事人当初确实是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是,我敢保征,他以后一定会十分的疼爱的那个孩子,给那个孩子最好的教育,会让她成为楚氏集团唯一的继续人。”
“夏小姐,你也想让她得到最好的生活,不是吗,既然那个孩子跟您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你怎么还忍心现在还要让她赔你一起受苦呢?”
律师向夏若心用力的弯下了腰,他所说的一切都已经的说完了,而他的那份资料,相信会让法官大人做出一个最为明确的判断。
法律中有规定,对于2周岁以上的未成年子女,父母有有些情况之下,在确定孩子抚养权归属时可优先考虑,其中有一点就是说明,已做绝育手术或因其他原因丧失生育能力的,这一点,难以启齿,可是却也是他这次必赢的关键。
法官翻着手中的资料,看完后,他闭起了自己的双眼,半天才是站了起来,只不过,他先是看了夏若心一眼,眼里有些微微的抱歉。而他的眼神却是一下子让夏若心的心猛然的冷到了极点。
他的意思是,她是不要要失去女儿了。要失去她最疼爱的女儿,是不是?
不要,她不断摇着头,她不要失去她的小雨点,否则,她还活着做什么,她的生命中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东西,她也只有小雨点了。
法官只是的视线再是移到了底下那个被高逸抱着的小女孩,声音沉稳的传来,“我们的决定是。孩子的抚养权归楚律先生所有,而孩子的母亲,则是可以拥有孩子的探视权,这样的两方面都没有什么异议吧?”而法官说完,楚律只是闭上了双眼,眼中却是没有任何的胜利感存在。
高逸紧紧的抱着怀中小雨点,他很心疼台上脸色惨白的夏若心。
他将小雨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小雨点,记的,爸爸和妈妈都很爱你。”小雨点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高逸的衣服,不断眨起的眼睫上挂上了一串串透明的泪水。
年纪极小的她,似乎已经是知道了什么,她要离开她的妈妈是不是,可是她不要那个爸爸,只要妈妈。
宋婉紧紧握着楚江的手,她其实是激动的,因为孩子是他们的了,可是明明孩子是归他们了,只是他们却是没有一个人开心的,没有一个人是高的了,这样的结果或许是他们的意料之内,但是,却仍然是有着让人难以接受的沉重。
“好了,现在退庭,”法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而桌上子的那份资料,则是楚律不育的资料。对于个男人来说,这个孩子会是他唯一的孩子,而也会是楚家的唯一的血脉,而且以楚家的现在的财力,确实是可以给孩子最好的照顾与生活,至于孩子的母亲,他们并没有剥夺她身为孩子母样的权利,她随时可以去见孩子。
法官离位,刚是要走之时,他的耳边却是传来了一声可以说是稚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