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用,你自己说了不算。”
“行吧。”
姜至不再坚持,她话多未尝没有卖惨的嫌疑,但祝云开有他的想法,轻易不会改变。
故事是真,想要让他心软离开这也是真,姜至坦然不避讳,让祝云开如鲠在喉。
打火机在姜至指间灵活地翻转,火光跳跃摇曳,她放缓了速度,足以看清她的动作,白玉般的手将打火机玩出了花,漂亮中潜藏危险。
她不满足于此,手用力一甩,烧范围蹭地变大,火焰转移到了她的指尖,看着就能感觉到那股灼热。
祝云开的表情一言难尽,姜至五指一合,火焰尽数熄灭。
“你不想弹琴了?”
“这是内焰,不烫的,就算我保持这个姿势不动,酒精很快就烧没了。”
姜至给他科普,不忘道:“这个不能扔,是别人的,我得还回去。”
“……”
祝云开就没打算抢。
“你和祝愿的妈妈感情很好吗?”
姜至讲究礼尚往来,她说了这么多,没道理祝云开当个闷葫芦。
“嗯,不然你以为祝愿是怎么来的。”
要不是姜至有那七年的记忆,就要被他骗过去了,她记得酒精上头才有的祝愿,前后只有那一次,现在告诉她他们感情很好,骗谁呢?
还是说是他单方面的?可姜至没有察觉到祝云开对她有别样的想法,难道是她太迟钝了?
那一夜之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姜至真正地把他当作一个男人看待。
“你这是什么表情?”
祝云开清晰地看到她眼里的错愕,姜至收拾好情绪,“你看错了。”
“你们俩谁先追的谁?”
“谈不上追,在一起是我先提的,没过多久发现有了愿愿,她也就同意了。”
“以至于她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她以为我是因为愿愿才会和她结婚,其实不是。”
姜至庆幸是在晚上,她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震惊,祝云开没必要骗她。
“我本来打算等她生完孩子出了月子,就跟她求婚,我还没来得及确定她的心意。”
“那她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祝云开浑身笼罩着低气压,“应该是不喜欢的吧。”
“不然也就不会那么决绝了。”
姜至故作茫然,除了在场的那些人,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祝云开压下所有消息,众人只知他的太太是因为意外去世,却不清楚是什么意外。
早年见过蒋致的人,都会为她感到可惜,既是集团发展壮大的功臣、祝云开的左膀右臂,又生下了儿子,地位不可撼动,奈何运气始终差了些。
外界猜测祝云开很快会另娶,毕竟儿子还小,正需要人照顾,但往后三年祝云开身边干干净净,一心抚养祝愿。
偶尔也会感慨,蒋致的付出是值得的,甚至对她羡慕不已,有这样一位忠贞不渝的伴侣。
“她走的时候你是不是很难过?”
“难过有什么用?她能活过来吗?她在意吗?”
“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祝云开看过来,姜至噤了声,“我猜的。”
“她的宝宝刚出生,一个母亲肯定放不下自己的孩子,更何况愿愿懂事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