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上学,他们得有一个家,她怎么样才能给言言找到一个家呢?阿慈筹谋着。
突然阿慈想起,“那个大叔会不会快死掉了?”
童言将老鼠皮和内脏一起丢进了塑料袋里,擦了擦刀上的血,“估计快死了呦。”
“大婶真是的,大叔要是死在这里,尸体腐烂发臭怎么办?”想到此,阿慈难免有些暴躁,脚步略重的走下了阁楼。
阿慈拿了点吃的走进了地下室,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地下室里的灯,灯光太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男人一动不动的蜷缩在角落里,阿慈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没死,有微弱的呼吸。
“喂,大叔,你醒醒!”
男人蠕了蠕身子,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长头乌黑,皮肤白得过份的女孩,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有点瘆人。
眼前的少女五官精致,但绝对不能用可爱来形容。那张厌世脸,满是冰冷,生人勿近的气息。
阿慈拿了一只馊掉了包子递到了男人的嘴边,男人其实已经饿到开始低血糖,感觉不到饥饿了,闻到馊味儿,别开了脸。
阿慈诡异一笑:“大叔,等你死了,身上长了好多虫子,虫子与老鼠会一起把你给吃了。”
男人听罢,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阵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阿慈将手里馊掉的包子递了递,“吃吧,大叔你是成年人了,不要随便给我添麻烦。”
男人听话的吃掉了阿慈手里干冷的馊包子,神智这才慢慢回笼。
“我,我昏迷几天了?”
“三天。”
男人挣了挣身上的绳子,“放了我,我得去找露露,快放了我!!”
阿慈想了想,问他:“大叔,你有钱吗?”
男人不解的看着她,阿慈僵硬的挤出一个笑来,“家里没吃的了,刚才那只馊掉的包子,是最后的粮食。你给我钱,我放你离开。”
男人:“在我房间床头柜的左边第三个抽屉里,有两千块钱现金,那也是我身上最后的一点钱,你们拿去。”
见阿慈起身要走,男人紧张的叫住了她:“等等,你先放了我!”
阿慈回头冲他一笑:“我要先拿到钱,才能放了你,万一你骗我怎么办?”
这小丫头……不,她不是什么小丫头,她给别人的感觉不像一般人,根本不能将她拿一般人做比较。
她身上的死亡冷戾气息太浓厚,让人胆寒,男人磕巴道:“不,不骗你。”
阿慈淡漠的收回了视线,在男人的卧室里果真拿到了两千块现金。
阿慈在解开他身上的绳子之前,警告道:“大叔,你要乖啊,不要对我们动歪心思。你骗孙可儿身份信息给你借贷的事情,传出去了怎么办呢?啊,对了,孙可儿被你给逼死了,大叔真坏!”
男人见鬼般瞪大着双眼盯着阿慈,背后瘆出了一层冷汗,“你……你怎么知道?”
阿慈低低笑了:“大叔前一段时间老做噩梦,还爱说梦话呢,我都录了下来,找个机会给大叔听听?”
男人四肢发软,在这个十三岁的少女面前,竟全无反击之力。
“你放了我吧,我现在跟废人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想出去找我女儿,她有危险,我要去找她。我什么都没了,只有露露了,我不能再失去她。”
阿慈解开了男人的绳子,男人颤颤巍巍的走出了地下室,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周后,男人形销骨立的回来了,只身一人回来的。看来是没有找到露露与他的妻子。
想要上学,他们得有一个家,她怎么样才能给言言找到一个家呢?阿慈筹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