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看向孟怀安。
随后用不屑一顾地语气说道:“我在和你蔡师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圣贤便是这么教你尊师重道的吗?”
见孟怀安被针对,蔡伯安赶忙出来打圆场说道:“李师,我来再给您介绍一下,这便是我们建康院的学子孟怀安,我们建康院基金会的秘郎,基金会的事情,是他的职责所在”。
蔡伯安深知这些大儒的影响力,生怕孟怀安就此被扣上不尊师重道的帽子,于是赶忙解释道。
谁料李东阳根本不买账,继续说道:“我倒是谁呢,原来便是在洛阳城卖诗的孟怀安啊,诗词歌赋倒是擅长,可惜圣贤却没有读透。”
听到这里,孟怀安可以说是对李东阳的态度差到了极点。
短短的两句话,已经给孟怀安按上了两个大的名头。
若是孟怀安真是靠着名声之人,此番操作下来还不是名声尽毁。
想到这里,孟怀安也不再客气说道:“李师何出此言,莫不是曾考校过学生的学问?”
“哼,学问何须考校,看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便知”。
“从你进来开始,我观察你举止轻浮,穿着更是不伦不类,哪有一点读的样子”,李东阳气呼呼地说道。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练功服,孟怀安这才反应过来,来的匆忙,连衣服都没有换。
“这是学生上午和启蒙院的学子们一起晨练穿的衣服,若是有不合规矩的地方,还望李师见谅”,关于这个问题,孟怀安孟理解。
于是便只当因为自己太随意了,惹怒了李东阳,于是率先道歉。
谁料说完这句话后,李东阳更来劲了,说道:“伯安啊,听听,晨练,早晨正是读最好的时候,次子居然带着他们去虚度光阴。”
“李师,这怎么能叫虚度光阴呢,晨练可是强身健体的这个好办法,我这是从小为他们打好基础呢”,孟怀安解释道,
“强身健体?君子六艺中有你所说的蹴鞠吗?”
“自然没有”
“那你让这些学子学了有何作用?”
听到这话,孟怀安觉得和眼前这位大儒实在没有继续对话下去的必要。
于是缓缓说道:“学生和建康院的师长们自然有所考量,李师若是感兴趣,学生可以详细为你介绍。”
听到孟怀安这么说,李东阳变得怒不可遏起来。
在李东阳看来,学生就应该乖乖地听从师长的安排。
如今自己成为了建康院的新教谕,自然也成了孟怀安的师长。
如此不顺从的样子,让李东阳极为恼怒。
余光撇了一眼在一旁看热闹的蔡伯安,便越发觉得孟怀安是蔡伯安找来膈应自己的。
想到这儿,李东阳的怒火反而降了不少,于是缓缓地说道:“以前你们做的决定我管不着,但是既然如今我是建康院的教谕,我便有职责提出异议”。
说完,李东阳看着蔡伯安说道:“伯安,若是你不能做主,我便去找崔大人,找山长。”
听到这话,蔡伯安脸色微变,心里暗子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说理说不过,便借助权势压人。”
“也好,所有事情便一并向山长大人说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