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后歇斯底里的叫骂时,赵路却来到宣和帝身边。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宣和帝,就算心里还有些怒气的赵路,一时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而且是同父同母,从小对自己最是宠爱的兄长!就算自己这些年跟着师傅修行,可这位兄长还是会经常让人找到自己,要么送些好东西,要么就是不断的送银子,要不是师傅规矩多,怕是宣和帝能把他住的地方,改成宫殿!
他叹了口气,在身上拿出个小瓷瓶,道:“这是我向师傅要的,虽然不一定能让你身体恢复,可也能给你补充些身体机能!”
宣和帝到是没赵路这么在意,随手将瓷瓶拿过来,将里面的药倒在手上,看也没看一眼就扔进嘴里,随手拿起一边的茶水将药送了下去!
“我这身体也就这样了,年轻时伤了根基,要不是你向仙师求的药,我哪能活到现在,不过这药能起到的效果也是越来越小了,你也不用担心,生死有命,要真有那一天,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什么我没享受过,也值得了!”
赵路歪斜的靠在皇上的御案上,看着皇上虽然吃了药,却没什么太大改变的脸色,小声道:“我师傅学的毕竟不是炼药,所以他的药也没有重溯根基的能力,不过我到是可以想别的办法,只要你不放弃,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呢!”
宣和帝一笑,看着自家这个最小的兄弟,虽然他常年不在自己身边,却是所有人中与自己最亲近的一样,他虽然心里没什么皇家,也没有天下,可他在意亲情,在乎自己这个兄长,这就够了!
不过看他为难,宣和帝也放松身体,道:“能有什么办法?能之活这么多年,我也知足,只是等我死了,这个位置不知道谁能继承?这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这天下啊,我不能把父皇交给我的天下扔了,那样的话,我还有什么脸面去九泉之下去见列祖列宗啊!”
赵路对他的话一脸的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人间朝廷,有什么好在意的,就是这一界的灵气稀薄,否则天魂宗早就灭了他们了,不做凡人界的太上皇,修真者的资源从哪来?
宣和帝笑得一脸温和,有些蛊惑的声音慢慢道:“你要肯接了皇位,我也就不用这么为难了,要不你回来吧!做皇帝有什么不好的?还能看着那两个丫头,到时没人能再动她们,太后也不行!”
赵路翻着白眼:“你不是有好几个儿子吗?用我干什么?再说我也不会当皇帝,到时真把这个皇位给丢了,你不是更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宣和帝无奈的摇头,一脸宠溺的呢喃:“你啊!”
赵路将满桌子的奏折扔到一边,在空出来的地方,就那么大赤赤的坐下,双腿慢慢摇晃着,一脸慵懒,“我们家两个小师妹,你们就别打主意了,我师傅不会答应的!”
宣和帝点头,“我知道!只是太后有些不甘心,不过我跟几位皇子说过了,不让他们去打她们的主意,只是怕有些人不当回事,不过我会让人看着的,你放心!”
赵路呵呵一笑,身体向一边的奏折上一倒,有些无奈的道:“我才从母后那回来,劝了她半天,不过好像没什么效果,反到让她给骂了一顿!外面那些皇子也不像能听你话的样子,怕你再怎么看着,效果也就那样!”
宣和帝也是一声叹息,“我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无论是母后还是皇子都有了自己的打算,不是我轻意就能约束得住的,要真的对他们下手,后果却是更加严重,毕竟我也活不多长时间,到时候这个天下还是他们的!”
赵路摇头,一脸的挑衅:“你当我在为难你的那些个皇子?我是在救他们,是在救你的天下,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当我稀罕多管闲事吗?”
宣和帝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家兄弟,他对自家这位兄弟还算了解,不会在这种事上跟自己开玩笑,难道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赵路也没再说什么,如果真的说出两个丫头会对朝廷不利的话,以他对宣和帝的了解,怕是事情只会越来越遭。宣和帝的身体是真不行了,万一听了自己的话,认为两个丫头对朝廷有威胁,到时在他死之前,再命令人对两丫头下手,那时怎么办?
且不说对整个朝廷和皇室有多少的影响,光两个丫头面面临的境况怕也会变得更加凶险,就算他可不在意这些作妖的亲戚,可让两个丫头知道是自己给她们带来这么大个麻烦,自己还能有好?
将脑袋中的各种想法拽出去,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回头还是去劝劝母后吧,我出来时她还在摔东西呢,再把她气坏了,更得说我不孝了!”
宣和帝无奈摇头:“母后不过是心里惦记着朝廷和这个天下,你也别怪她,这些年她太不容易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宣和帝小声念叨了句:“生活在宫里的女人哪个都不容易!”
赵路嗤笑出声,用眼用挑了眼宣和帝,“既然知道这宫里的女人活着不容易,你还想把我家两个小师妹弄进来?她们两要真进宫了,能过得开心,到时我师傅不会放过你们的!”
宣和帝也是一声叹息,他也知道这么对两个小丫头是有些下做的,可他是皇帝,在他眼里,放在第一位的永远是他的天下,他的江山!如果两个丫头不是仙师的徒弟,不是自家兄弟的师妹,他怕是根本不会考虑对方的想法,更不要以后会不会幸福的事了!
赵路本想再劝两句,可看到这满桌子的奏折,看到宣和帝的表情,再多的话他也没再说出口,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说的再多,也不如他心里的坚持!
不看到自己的江山真的被两个丫头给玩没了,宣和帝是不会相信两个小姑娘有这个能力和想法的!可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