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姐,是有何急事?”
“陶大人,你可知,你父亲与我母亲究竟是何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陶子宇自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冷笑,他怎会不知,他们陶家又有何人不知。
可怜了他的生母抑郁而终,却没有一刻得到过父亲的怜悯。
而这些年他一直在隐忍规避,装作万事不知、万事不扰的样子。
“洛小姐,你这话我不甚明白是何意?如今我父亲因为古栖街的事情被抓,我实在惭愧。”
洛鸣恩纵使再讨厌他们陶家,可是陶子宇的话也让她无从继续追问。
“实在抱歉,我也不知何故,母亲今日不知何故突然要让梓鑫妹妹离开,我一时慌了神,所以唐突打扰了。”
“你母亲。要让梓鑫妹妹搬出去?”
“是啊!梓鑫妹妹本就无家可归,这么一来实在不妥。”
洛鸣恩明白今日来问陶子宇,就是一件十分唐突的事情,如今只得转移话题。
“在我看来,梓鑫妹妹去哪里都不妥,何不回到童家童府,那原本就是她的家。”
陶子宇这样说,无非就是看出来如今的童梓鑫已不是往日那个童梓鑫,即便是回到童家,那童夫人恐也欺负不了她,更何况,对自己可能还有助力。
“不可,那童夫人和那童二小姐对她本就不好,怎么可能回到那里去呢?”
“往日梓鑫妹妹师出无名,无人关注。可如今,有谁敢大张旗鼓的动她。”
说的也是,即便是要把梓鑫妹妹怎样,也不可能无人知晓。
“那可否麻烦陶大人送梓鑫妹妹回到童家,一来,你与那童大夫人是亲属;二来,你有官职在身,送梓鑫妹妹回去也是便宜的。”
如此一来,也算是对梓鑫妹妹有个交代,难免自己母亲的行为招人非议。
可这个时候,曲莹莹早已穿戴整齐赶往了工部司。
可也奇怪,今日这莫锦怀并不在工部,也不知去了哪里!
“你就别在这益和堂守着了,说是莫大人外出寻工匠去了,好几日才回来。”
见曲莹莹一直在这益和堂徘徊,一个同僚看不下去才说道。
“寻工匠?这种事,也要一个尚亲自去?”
如今自己身无分,这莫大人又不在,又该去哪里落脚呢!
所谓寻工匠不过就是一个说辞,此刻的莫锦怀还在慑令司办着案子。
郝锦午时才赶了回来,经过郝锦的一番调查与描述,这件事突然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这么说来,那早先一步将焦县县令杀害的人是皇宫里的人?”
“正是,掌事,那县丞我也押了回来,之前审问他得知,早在十多年前,这北云山开工之时,就不时有个神秘人偶尔会去见那县令。”
“那县丞可认得那人?”
“据说那二人每次相见都很神秘,也没人见过那人的相貌,更不知道那人是谁。”
“如此,那北云山锻造的兵器残片恐也与此人脱不了干系。看来,我还小觑了陶家人的预谋。”
莫锦怀将那鬼斧刀的残片拿在手中细细揣摩,那云母石的细末在里面发着细碎的光亮。
怪不地,怪不得二姨母如此在意那支流云桃花簪子,看来当年童尚早已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只是当时,这陶家的势力恐还没有如此之大。
童尚又是否是知晓了其中要害,以那云母石的流云发簪为线索指引,才招来杀身之祸。
童尚对自己父亲的死是否有所了解,是否与这簪子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