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花妈妈拿手绢扇着香风,冲晋王飞个媚眼赔笑道:“王爷说笑了,咱们不是刚知道王爷的身份吗?王爷大人大量不要见怪,咱们花楼也要吃饭的。”
晋王无所谓摆手,抬头看了看几个姑娘:品评道:“这几位姑娘果然沉鱼落雁,不过怎么蝶舞姑娘没来?”
他面上闪过一丝不悦,“怎么,蝶舞姑娘这么大的谱?连明王跟本王的面子都不给?”
老鸨一脸为难,赔笑道:“两位王爷见谅,咱们不知道两位要来,蝶舞姑娘早就有约,这会儿正陪客人呢。”
欧阳煦不知道他口中的蝶舞是谁,想来应该是个长相不错的花楼姑娘,他对姑娘不感兴趣摆手道:“算了,咱们有事要谈,让这些姑娘们都退下。”
晋王脸上有些不甘,他以前就听过方华斋蝶舞的大名,昨天来人家不在,今天又不在,他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不过当欧阳煦的面他也不好发火,摆手让老鸨赶紧滚出去,别耽误他们两人谈话。
花妈妈如释重负带众姑娘离开,今天幸亏有明王在,要不晋王不会这样好说话。
不过明王长得真是俊美,她开花楼这么多年见过男人无数,明王无疑是最俊美最有涵养的一个,她得把这事告诉蝶舞,让她不要再那般傲气,得赶紧想办法将明王勾到手,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花妈妈离开后晋王凑近欧阳煦脸上带着一股风流之色说道:“明王看来不知道这位蝶舞姑娘的大名,本王只见过画像,真是当得起绝色无双四个字。可惜了,竟然没有见到。”
欧阳煦看不得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垂眸淡漠的说道:“本王不关心她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本王就想跟王爷打听一件事。”说着他举起一杯酒。
晋王神色郑重起来,也端起杯子跟他碰杯,“明王殿下直说吧,到底什么事?”
欧阳煦关心的事让他非常好奇,现在的欧阳煦可不是当初那个刚入京城时的懵懂青年,现在的他拥兵最少五十万,还占了西北大片地界,相当于闵国的三分之一,不仅永胜王在他手里没赚过便宜,他那个自以为是的皇兄也毫无办法,欧阳煦今非昔比啊!
“不知晋王殿下可听说过先太子的事?据说他们一家死后他有个儿子流落在外。”欧阳煦问道。
这件事早在江湖上传的纷纷扬扬,不过因为一直没有人打着先太子的旗号造反,所以大家对这件事将信将疑。
晋王一楞,没想到欧阳煦问的是这件事,将酒杯放到桌上点头道:“这事本王很早就听说过,不过现在都没人跳出来承认是先太子之后,也许这事根本就是道听途说。”
这事他父皇刚即位时就知道,为了找这位先太子的后人还杀了不少人,不过后来这事不了了之,他父皇再也没有提起。
“可是本王听说确有其事,那位太子后人还隐藏到了京城,至于藏在京城什么地方干了什么本王就不得而知了。”
晋王洒脱一笑:“既然去了京城我们还管他干什么?他肯定是奔着我那位好皇兄去的,去吧,闹吧,乱起来才好!”他说的幸灾乐祸。
现在他恨不得有人赶紧夺了这位皇兄的江山,自从他即位后一直对他们这些皇子皇孙进行打压,如果他没有造反跑出来,现在早被害死了。
打了这么久的仗他吃了不少苦,他想开了,以后不在乎谁当皇帝,只要灭了他那位好皇兄就行。
欧阳煦点头:“晋王说的对。”那人在京城应该最先针对的是当今皇上,可是他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呢?
难道是实力有限他根本无法扳倒皇上?
“明王殿下,你问这个干什么?”晋王喝了口酒问道。
“好奇。”欧阳煦淡淡的回了两个字。他才不管福王晋王怎么想,他真的非常好奇那人到底是谁。
既然在福王晋王这里打听不到消息,看来只能指望那位先太子妃了。
两人正喝酒呢,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欧阳煦派徐建下去查看,原来有人为了见蝶舞打了起来,下面好多东西都砸坏了,有人还被打伤了。
这是欧阳煦第二次听到蝶舞的名字,他暗暗思忖:看来这个蝶舞果然名声在外啊,刚才晋王因为她差点找老鸨麻烦,这会儿又有人为她打架,果然红颜祸水。
还是他的明眉好,大家都觉得她是个傻子所以没人喜欢,只有他一个喜欢她,真是太省心了。
以后还得让她继续装傻子,这样可以避免好多的烂桃花啊。
晋王听到下面为了蝶舞打架有些坐不住了,邀请欧阳煦一起下去看看。都闹得这样厉害了,老鸨肯定让蝶舞出来平息事端,他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模样,是不是跟画上一样好看?
欧阳煦摆手表示不感兴趣,让他自己下去看。他跟晋王该谈的也差不多了,没什么可聊的,他待会儿就走。
这会儿他下去肯定会成为全场的焦点,他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准备多呆一会儿。
晋王屁儿颠颠下了楼,很快下面消停了很多,再没有嘈杂声传来,看来问题解决了。
“蝶舞姑娘,请!”晋王的声音来到门口,欧阳煦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晋王竟然将蝶舞带来了,真是过分了。
他跟徐建嘱咐道:“赶紧去结账,等下的账咱们可不管。”他虽然有钱可不想当冤大头,特别是晋王这种好色之徒的冤大头。
徐建忍笑点头,鼎鼎大名的美女马上进门,王爷关心的竟然是这个,真是服了。
王爷现在就像一个怕老婆穷算计的孱弱男人,谁能想到他就是叱咤风云威震西北的明王。
真不知王爷为何有这样的压力精打细算,难道是怕修罗殿主不高兴?
反正王妃是个傻的,根本不会管王爷的人和事,王爷这样小心翼翼有所顾忌,他只能猜测因为修罗殿主。
晋王亲自打起珍珠帘笼请一位白衣姑娘进门,欧阳煦想躲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