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管家对童子遥的亲眷们说了什么,反正那童老夫人气得开始骂人,童子遥的夫人们哭哭啼啼,小年轻们也跟着哭,几乎哭成一团。
张小伟也不去看他们哭成啥样,也不理会老夫人怎么骂人。毕竟她骂的是广南方言,大多都听不明白。总之一个时辰之后,他得清场。
管家倒是会处理急事,一个劲儿的劝,劝了这个劝那个,不到一盏茶工夫,所有人都放弃哭啼,开始收拾行当去了。
收拾行当的当然是下人们,他们大包小包地往外挪。张小伟也不阻止,毕竟这样大的一家人,生活必须品肯定少不了。就算他们要往外搬运值钱的东西,也就让他们去搬吧,难不成些许金子银子都不带吗?
忙活了一个时辰,终于安静下来了。管家过来给张小伟回话说:
“这位军爷!已经收拾妥当,您看,还有什么吩咐?”
张小伟正要说话,王金羽却带着几位便衣禁军进来,喊道:
“不忙!本官有话要说。”
管家看见王金羽面貌,就知他是此次清场的头目,便恭敬地回话说:
“这位官爷!童府中一应大小都按吩咐准备完毕。您看,是不是让这些女眷们自由离开?”
王金羽还未答话,张小伟却靠近王金羽,低声道:
“王大人!刚刚属下已经私下对童府中亲眷们许诺过,让其先住去酒楼,等过了大年之后,再让她们离开。您看……”
王金羽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问张小伟道:
“府中大小多少人口?”
张小伟说:
“属下刚刚略数一下,包括下人共有五十多口。”
“五十多口,并不费事。本官看那童家女子长相可人,聪明灵慧,你若看得上,本官倒愿意从中劝说成其好事。这样一来,既安抚了童家亲眷,又不失本官义气。你看如何?”
“这,童家死了顶梁柱,遭此大难,正是披麻戴孝之时,哪可能慌忙成亲?”
“做恶人的是本官,又不是你张小伟,这是其一。杀童子遥的是孙宏远,也不是你,这是其二。你与童府女眷成亲,替童家小女戴孝,表明诚意,这是其三。死者死矣,罪有应得,生者还需度日,有人帮助度过难关,有何不可?这是其四……这些理由够不够?不够再数十条,如何?”
“这,属下与王大人心思相差太远,合不了您的拍呀!”
“那你为何要让这些女眷们住去酒楼?”
“属下只是防止走露风声,对查办童子遥的银庄有差错而已。”
“你的想法本无错,也是大义仁慈良心!可这并不妨碍你着一位童家女眷成亲哪?想当初,本官一个皇宫小太监,只因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思,还不是跟惠淑帝姬成了好事?本官当时也与你一样略不自信,但事实摆在这里,想想都奇哉怪哉!”
张小伟望向童家女眷们,果然看到一张绝美的脸,不免怦然心动。张小伟心下大喜,便再对王金羽说:
“属下已经动情,诚请王大人撮合!”
“能成,皆大欢喜!不成,也不必强求!本官给你试试!”
“谢王大人!”
王金羽这才转身对那管家说:
“本官就是皇上身侧王谏官……”
“啊?您就是王谏官大人?”管家惊呼道。“王谏官大人!小的这里有礼了!”
管家正要行下礼去。王金羽连忙阻止道:
“此时见礼,不觉得尴尬么?呵呵!本官倒是无所谓!今日年关将近,却是忧愁多于喜庆,所以本官想跟童子遥的亲眷们聊聊,如何?”
“这……”
那管家回头看看那些女眷们,不放心地说:
“王大人大仁大义,天下皆知!可童府亲眷们悲痛当前,只怕言语间冲撞了您威武,管家心中十分担心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