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形态丑陋,通体黄褐色,口器上下蠕动,斑驳的翅膀则播撒着鳞粉,有几分凶神恶煞之态。
仅是刹那,它的气息一跃升至山君上品。
“这就是你说的‘蛾贼’?”苏易神情复杂,失声道。
“不错。”张伐山则面色玩味,点了点头。
“不是说要见血,黔首才会的转化吗?”苏易皱着眉,疑惑地道。
“见血只是其中一种条件,还有一种,就是越过那条界限。”张伐山指了指蛾贼的脚下,那是一条看不见的界限。
苏易摩挲下巴,似有所思。
黔首和蛾贼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是进阶,而像是一种生物转化为了另一种生物!这种变化,着实是匪夷所思。
蛾贼猛地抬头,望向两人。
它低鸣一声,扑了过来。
蛾贼虽是飞蛾之形,却并不能飞行,而是节肢乱舞,快速奔跑。不过,它的双翼也并非摆设,释放着灰色的鳞粉。
那鳞粉气味冲鼻,似乎有“爆”的效果,能点爆炸。
然后,蛾贼又越过了那条看不见的界限。
它重新归于黔首。
轰~~
黔首转身欲逃,而铜甲行尸上前,简单一记鹤步推,将其脑袋摘了下来,扔在地上。
苏易是啧啧称奇。
“你先请。”张伐山指了指那看不见的界限,微微一笑。
苏易点点头,也不矫情,直接迈过那条界限。
“嗯?”他表情一动。
“感觉到了什么?”张伐山问道。
“势。”苏易口吐一个字。
“势?”张伐山眼中精芒一
闪,却不置可否,“怎么说?”
“这种感觉,就像是从地势低的地方走到了高处,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苏易眯着眼,描述着这种感觉,“当然,这里的不是地势,而是其他的势。”
很敏锐嘛……
张伐山深深看了苏易一眼。
他记得清楚,自己初来之时,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后来,是多次探索王朝剪影,才渐渐生出一些明悟。
张伐山本想解释,听完后,心中一动:人教人,百言无用;事教人,一次入心。不如,让他先自行感悟?
念及于此,他点头道:“这的确是一种势,不过,具体是什么势,你可以慢慢领悟。”
苏易微微颔首。
看不见的界限处,他反复踱步数次,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苏易隐约感觉,这“势”中,藏着邪煞厄犬转生的契机!
“这势,不是一人之势,而是整個遗迹的势。”他眼神闪烁,“这条界限以后,所有的玄兽都会截然不同。”
……
苏易没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