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梦并无惧色,反而哈哈笑道:“哈哈哈,你们所看到屋子内的这些人,他们贪婪,自私,唯利是图,甚至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抽取的正是他们记忆中黑色的梦,将他们禁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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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今兮怒斥道,“你盗取别人梦境,进行不为人知的勾当,还敢胡乱构陷,是觉得我们不敢杀你吗?!”
盗梦正色道:“信不信由你。包括那个云裳,也是个自私自利之人。”
莱聆一个箭步上前,火流灼灼的剑指已抵住盗梦的咽喉:“再胡说一句,我就让你的喉口多个窟窿。”
盗梦愈发针锋相对道:“是不是胡说,你们自己可以去验证。用这‘惊魂铃’摇摆三下,‘梦引’便会转化为魂体回到云裳的肉身中。”
说着,盗梦连同整栋屋子都消失在了二人视线中,只留下一串紫色的铃铛。
“真是狡猾。”莱聆拾起铃铛,晃动之下,紫色声波频频外绽,舞袖的“梦引”得以化魂回归,惊醒过来之际,不由一声冷汗。
随看便看见云裳的“梦引”化作一道虹光而去,奔向其肉身所在的禁制之中。
“堂堂舞袖,竟会中此等伎俩。”今兮不禁调笑。
舞袖似经历了一场不甚美好的梦,精神显得有些许疲累,无奈摇头道:“先不说这些了,赶紧回去看看云裳的情况。”
禁制内,云裳睁开惺忪的双眼,似乎是因为沉睡了太久,依然浑身无力,脑中混沌不堪,直至看到眼前出现了三个身影。
“你……们……”云裳费了老大劲才蹦出两个字。
舞袖哼了一声:“不识轻重的丫头,活该受这些罪。”
云裳被习惯性的触动怒火,但话到嘴边说不出来,气得脸通红,只能瞪着一双秋瞳,向舞袖挑衅示威。
今兮哭笑不得,向云裳说了舞袖如何不遗余力,这才救了她一条命。
云裳听后不可置信地看向舞袖,舞袖则倔强地摆出一个不屑的神情,微微侧过身去。
云裳愣了许久,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最终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整个人因此从花草堆积的软塌上侧摔下来。
舞袖上前将云裳一把横抱而起,怒视着她道:“你还真敢只身一人进入‘云狐巢穴’。怎么?有没有找到你哥错怪它们的铁证?!”
“我……”云裳回想起了自己在“云狐巢穴”中遭遇了一头“十尾天狐”的幻身,其凶戾程度超出了自己以往对云狐的认知,根本无法力敌对方恐怖的实力。
最终碎以云狐秘法侥幸脱身,但中了对方释放的毒烟。
“据传‘十尾’乃是狐族实力最强的象征,此狐定是云狐一脉的先祖。可是如此残忍邪戾,怎会是云狐一族的生灵?”就在云裳内心出现了一丝动摇之际,她在巢穴的另一处岩壁上发现了一条再熟悉不过的印痕。
听着云裳断断续续地叙述,舞袖的眉头越皱越紧,竟手一松,将云裳摔在花圃中,怒道:“你说的这个印痕,不就是母亲身死时,出现在她眉宇处的致命伤?”
云裳不住摇头:“这其中定有误会。或者说,云狐一族中存在败类。”
舞袖俯身一把将云裳抓起:“事到如今,你还在帮那些臭狐狸说话。告诉我,是不是不舍得你身上的这些云狐传承?舍不得在‘云尧坊’的地位?”
今兮急忙上前劝解道:“云裳身体尚还虚弱,我也觉得此间还有许多需进一步证实的地方,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和气。”舞袖再度松手,云裳向后软倒,兀自哭泣不休。
就在这时,禁制外倏地风生水起。
只见百花之上气海争流,一道凤形轮廓的光案腾现虚空,端的圣洁又神秘。
莱聆立刻注意到了外界的变化,惊道:“真是巧了,‘来仪潭’的入口开启了,正好在百花林,得来全不费工夫。”
见舞袖兄妹心情郁郁,今兮借此道:“二人若无事,不如随我去‘天凤神宫’看看如何?”
“你要去‘天凤神宫’?”舞袖惊讶道,“我倒是有兴趣去见识见识。既然如此不谋而合,自然乐意之至。”
云裳则依然垂首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