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兮自然吃惊更甚,非但自己没有遭受杀伤之祸,反而觉得自己的几处经络在适才的力量激荡中被冲击贯通,似乎对于“太初”的意识也愈发清晰,忽然心血来潮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次换我进攻如何?”
点睛却破口大骂:“还想出手打我?狗胆包天。”
今兮根本不理会,已向着《太虚之典》指走龙蛇,一柄纯净剔透的力量源剑磨砺而出,向着点睛暴刺穿杀。
点睛显然被激怒,原地一阵疯舞,竟不偏不倚地拍中了来剑的剑身,随后一阵猛烈激荡在二人之间狂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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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万点!”光头大汉声音颤抖地极其厉害,感觉濒临窒息一般。
点睛扼住了来剑的杀势,冲着今兮咬牙切齿道:“这算是第二招,接我最后一招!”
说罢,双手交错间将来剑揉碎,迅即转换成一种骇然的波动能流,如一口出膛的炮弹,向着今兮以湮灭之势噬轰过来。
今兮不会再被动防御,尽可能地抽取“紫薇天心”“生命之树”的力量,甚至烧了一部分的“玲珑之血”,并对着《太虚之典》写了一个类似于“梵”的字,正是当初重玉残念留在《力量图谱》碎片上的那个字。
金色的火焰熊起,如同一条腾渊而起的怒龙,与湮灭能流訇然交击。
笔墨难描的爆破和混乱正在现场演绎,穷桑和穷极准备上前控制场面,但却已无法看清眼前的情况。
苏漫城同样努力地找寻着今兮,却已没了他们俩的踪影。
“十……一万点,真的要……变天了……”光头大汉手中的“裁决令”应声裂开,他顿时感到一阵脱力,当场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今兮悠悠醒来,兀自觉得头沉重晕乎。
待回过神来,发现周遭昏暗无比,还透着一股令人烦闷的难闻气味。
“这是哪里?”今兮环顾四周,终于看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身影在自己不远处自言自语,不是点睛又是谁?
“前辈?”今兮挣扎着起身,向点睛那边靠近。
点睛似未听见今兮呼唤,依然自顾胡言乱语,手中摩挲着一颗油光可鉴的珠子,却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
今兮又谨慎地唤了几声,但感觉对方好像听不懂自己的语言,内心纳闷:“这厮在刚才的打斗中只是有些疯癫,但还是具备基本的言行能力。怎么到了这里,却实实在在地成了一个疯傻之人?”
今兮不禁哭笑不得,本想着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能试图向点睛套话,可现在看来连最基本的交流都很困难。
正犯愁之际,点睛抬起了头,双眼看起来浑浊不堪,突然大声道:“天道不公啊,倒行逆施的混蛋,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说着,不断奋力捶地。
“他一定是遭遇了某种迫害,才会疯癫至此。”今兮心里想着,试图追问道,“那些倒行逆施的是什么人?与其躲在这里,不如去报仇。”
“报仇……”点睛不断地重复着这里两个字,语速越来越快,直至上气不接下气,停顿了一会儿后又大笑道,“即便杀了他们,也改变不了天命,我好没用啊。”
今兮壮着胆子,继续施压问道:“这些事情的源头,是不是‘天罗盘’崩裂引起的?”
“是的……哦不,不是。”点睛痛苦地捂住了头,那颗珠子顺势滚落在地,直至今兮脚边停下,只听他继续呼道,“只怕时间更为久远,那些人就已开始搬弄天命,想破坏我‘点睛之笔’的构想,于是这个世界也只能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
“什么是‘点睛之笔’?它现在何处?”今兮想趁着点睛思维状态还比较清晰的时候抓紧盘问,但这次对方又回到了原先的迷糊状态,不再接自己的话。
屡试无效后,今兮叹了口气,只能先拾起脚边的珠子观察看看。
乍看之下,这颗珠子确无奇特之处,但经过反复地转动,其表面隐隐浮现出一些古老而复杂的纹路,今兮见之暗暗惊道:“这似乎是一种强大的‘神纹’,如能将它破解出来,或许就能知道更多关于天命的事情。”
点睛立刻发现了珠子落入今兮之后,忽然怒道:“还给我!”说着,如怒狮扑来。
今兮知道自己和点睛之间实力悬殊,但也绝不愿意放弃手中的这个线索,当下便以“空间跨越”及时躲过了对方的猛扑,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继续施压道:“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便毁了这颗珠子。”
点睛又大笑起来:“毁灭‘天命神纹’?哈哈哈,你没这个本事!”此次,他化作浓黑惨雾,笼罩整个空间,并向今兮疾速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