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菊泪痣淡淡笑颜,收起盲人杖,问:“谁来开车?”
就这样,四个男人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我夹在中间,在黑翼睡神不要命的飙车中奔向方校长请客的酒楼。
飞驰中,红糖三角扯过白毛狐妖用来消肿的药膏,动作轻柔、满脸阴霾、一声不吭的帮我上着药,却在我的闷哼中,低声咒骂道:“疼不死个贱货!”
车子停在气派的大饭店前,我们毁成一排,迈入华丽的包房,便看见方校长那明显差异的脸,和方航那扭曲便秘的表情,还有……方校长的老友宋伯伯,以及老友的女儿宋颜玉。
鸿!门!宴!
我收拾走脑中的三个大字,仍旧演绎着完美的笑颜,对方校长说道:“方校长,不好意思,来晚了。”
方校长望向我身后的一字排开。
白毛狐妖笑容可掬道:“老师,我来凑个热闹。”
黑翼睡神:“同上。”
红糖三角:“同上。”
青菊泪痣:“这个……也同上吧。”
方校长大风大浪里漂洋过海的老脸隐约见抽筋迹象,却仍旧保持着必要的风度,请大家一一落座,有分别为大家介绍了彼此。
方航望向我,面露愧疚,表示自己并不清楚方校长会邀请宋颜玉父女。
我望向方航,微笑安慰,表示自己的大度,却绝口不提自己带来的四只螃蟹。女人的理,就在于从来没有理,却能咬上三分。
法式牛排开餐前,我为青菊泪痣布置着开胃小菜,听着方校长的意欲何为。然而,高深的方校长却没说什么,倒是宋颜玉按捺不住,开了尊口,不冷不热道:“听说白小姐从小就生长在法国,这牛排应该吃着可口。”
我扫一眼那些林林种种的大小餐叉和刀子,明白自己的举止引起了对方的怀疑,很有可能是方校长借着宋颜玉来试探我。可惜啊……哈哈哈……我确实不会正统的法式用餐。抬头,微笑,不准备虐待自己的胃:“十二分熟就好。”
宋颜玉眼露鄙视:“七分熟都嫌老。”
青菊泪痣低低一笑:“我也要十二分熟的,终究还是不能接受野人那种吃生肉的习性。”
在我的暗自叫好中,宋颜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
牛排相继上来,宋颜玉又掏出湿巾,开始洁净手指:“法式牛排是浪漫的享受。”
我也掏出湿巾,优雅得体的擦了擦手指,又抹了抹脖子,然后巧然颦兮的扫过胸脯,探了下乳沟,在宋颜玉的目瞪口呆中,望脚后跟划去……貌似,这个鞋有点扣后脚跟。
红糖三角低咒一声,大脚一踢,直接蹬下我的鞋子:“操!鞋子别穿了,后脚跟都他妈的磨红了。”
嚣张!除了嚣张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辞令。不过,嚣张的让我喜欢,就是够味!
宋颜玉被战倒了,宋老伯又站了起来,举杯道:“白小姐尝尝这法式红酒,这可是我从法国特意带过来的,看看是否合胃口?”
我浅抿一口,便看见黑翼睡神咕噜咕噜如同牛饮白开水般自行灌下半酒杯红酒,在宋颜玉的肉痛中,又给自己填满了一整杯,慵懒的举杯道:“Mn-Rthnhlld城堡酒厂,82年出品。”
宋伯伯呆滞了。
我,爽了。
在怪异的气氛中,我无比开心有模学样的咬着牛排,喝着红酒,享受了一把资产阶级的奢侈生活。
就在鸿门宴快结束的时候,宋颜玉再次发起攻击,她说:“我昨天读法国报纸,看到一道题,满有意思,白小姐看看能不能解开?”然后,一张嘴噼里啪啦的蹦出一连串的法语,听得我脑袋直大。
当宋颜玉收了口,以‘要好看’的眼神扫向我时,我则无比优雅的对她一笑,将纤细的手指挑向白毛狐妖:“这么基础的问题,我们还是给白狐同学一个展示学识的机会吧。”
白毛狐妖眼含宠溺的望着我,温柔道:“谢谢白米同学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转而,一连串的法腔儿若音符般流淌而出,感觉不错。
看看,谁说男人多了不是好事?
好的男人
用头脑解决问题,聪明的女人学会用脚解决问题。怎么解决?当然是一脚踢给男人去解决喽。
一顿鸿门宴在暗潮汹涌里进行,我起身去洗手间,宋颜玉尾随而来。
推开洗手间门时,宋颜玉说:“白米,是怎么上贵族学校的,我不知道,但想麻雀变凤凰,还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我洗了洗手,拢了拢发,在与她擦身而过时,突然胳膊一支,将她困在了拐角出,眼波烁烁的凝视,暧昧的贴近,嘟起红唇炙热道:“我知道喜欢方航,可不知道我喜欢。”
眼见着宋颜玉呼吸一紧、瞳孔收缩、脸喷红潮、身子颤抖,我挑起纤细的手指,用修整好的指甲轻刮着她的面颊,呵气如兰道:“颜玉,等我和方航的朋友们下次玩集体NP造爱时,欢迎来,让我也尝尝的可口味道哦……”
在宋颜玉的石化中,我勾起一抹笑颜,踩着小高跟鞋,扭搭着小屁股就返回了饭桌。想和我斗,还真是嫩了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