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横列在他的床上,气恼地回吼道:“我就是生气了,就睡花青床上!告诉没什么,段翼、白狐的床我都爬上去打了好几个滚呢!”
红糖三角一拳砸在我的脑侧,低吼道:“他妈的没挨个床拉泼屎占个位儿?”
我使劲瞪着他,他狠狠瞪着我,却因他上面那一句将我逗笑,骑着枕头就咯咯笑上了。
红糖三角见我笑了,也没忍住,噗哧一声也笑开了,动作粗鲁地将我往床铺里一推,翻身也躺了下来,没有气势的骂道:“个蠢货。”
等我笑够了,他单手支撑起头部,用另一只手点了点我的左脸,问:“跟老子讲讲昨晚都发生什么事了。”
我拍开他的手,伸个懒腰:“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到处找,被个小混子打了一巴掌。”一切从简,我可不想将他扯到麻纺中来。
红糖三角的瞳孔一缩,没有笑容的脸上释放出骇人的霸气,沉声问:“谁做的?”
我推了他的胸膛一下,打哈哈道:“管他是谁,反正我没吃亏。”
红糖三角用鼻子哼我一声:“就应该跺了!”
我微微一愣,试探道:“鸿塘,我听说在‘零感’的罪过我的油头粉面被挑了手筋和脚筋,知道吗?”
红糖三角扫我一眼:“不知道。”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便没有细问。
他却反过来问我:“那知道英三被废了一双手、英四被打断了一条腿吗?”
我摇头:“不知道。”
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脸蛋,笑出白皙的牙齿:“我知道。”
我身上下打了个大激灵,看来,英三那双手和英四的一条腿都是被他废的,只不过没有被声张出来罢了。恐怖吗?害怕吗?感觉残忍吗?当然……不!
不是说嘛,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所以,对于那些活着浪费新鲜空气的人,我是不屑地。
当然,像我这么一个天真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涉及这些恐怖的暴力中呢?所以,只是左耳头入,右耳朵过,大家图个乐呵吧。毕竟适当的发泄对人的身体有好处,而承担发泄目标的人渣,也算是为人类的心理建设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江米变态论之一)
思想游历间,红糖三角的一口白牙在我眼前渐渐放大,那火热的唇便要落下……
钥匙插入锁头的声音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响起,门把转动,提着早点的青菊泪痣眼角含笑的推门而出,悄然无声地走进自己的床,伫立在床头的位置,含笑而不语。
晨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了淡淡的光晕,如同天使般祥和优美,他手提的吃食散发着诱人的奶香,在恬静的空间里,给人一天中最美好的晨曦。
肚子咕噜一声叫,我的馋虫被引了出来。
青菊泪痣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身子缓缓朝着我的方向转了过来,无波无澜道:“鸿塘回来了。”
我斜眼去看红糖三角,他也斜眼来看我,都为青菊泪痣的敏感神经赞叹。
青菊泪痣将手中的吃食递出来,自然唤道:“米粒,过来吃饭。”
我应了一声,便蹿下了红糖三角的床,哈巴狗似的讨好在明显不悦的青菊泪痣身边,将两人的吃食分成了三分,唤来红糖三角一起吃。
吸着牛奶,挖着糕点,我笑嘻嘻地问:“哥,怎么知道鸿塘回来了?”
青菊泪痣咽下一口糕点,又喝了一口牛奶后,才悠哉游哉道:“米粒换床了,应该是被鸿塘挖过去的吧?”
我满是敬佩的一笑,又问:“如果是我自己醒来的,不是被鸿塘扯起来的呢?”
青菊泪痣转过浅灰色的眼望向我:“如果只米粒自己醒来的,在我进门时就会喊饿了。”
我华丽丽地拜倒了,事实证明,青菊泪痣就一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