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局长给我的新身份就是温柔善良举止优雅品味绝佳的大家闺秀,那么,楚楚可怜常被欺负的我又怎么会动手陷害同学呢?
所以,当藏玥同学鼻青脸肿门牙掉两颗的回家休养后,学校里突然刮起了阴森森的红衣女鬼风,而且仅仅一天的时间,就传得阴森恐怖如临其境,真看出广告系的传播能力非一般可比拟。
据传说,那红衣女鬼一会儿出现在卫生间,一会儿出现在男寝楼下,一会儿又出现在女寝附近,身形飘渺地拖沓着小小高跟鞋,在午夜里敲打出惊心的声音,披着那一头乱糟糟的发,形同鬼魅地游荡着,仿佛,在寻找着——替身!!!
惊慌、恐乱、瞬间袭击了YY贵族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大幅度地减少了新学期处对象的幅度,更逼出了隐匿在校园丛林深处的对对儿野鸳鸯,大大提高了图馆、晚自习的出席率。
真是想不到,到哪里我都是这么出色的敌军清除器,简直堪比巨无霸杀虫剂啊!
虽然红糖三角对视我的目光如同敌人般势不两立,但绝对不影响我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自虐行径。
所以,上大课时,我便第一时间抱着本冲到红糖三角身边,以一屁定音之姿坐在他旁边,然后目不斜视地盯着讲台,完当他是空气。
老局长说了,我要‘贴身’保护红糖三角,所以,我定然完成组织的交代,光荣地领取纳税人提供的工资!
红糖三角见我黏糊他,便不屑地投目过来,拽成二五八万的高挑浓眉,出口凶道:“滚一边去!”
我一把楼住右边黑翼睡神的胳膊:“我和我相公坐一块儿,关什么事?”
黑翼睡神从桌子上抬起朦胧的睡眼扫我一下,然后,接着……睡。
就这一刻,我对黑翼睡神的好感简直如牛市般蹭蹭上涨!果然是哥们啊。
红糖三角眼冒喷射火焰,硬是咬了咬牙,不屑地哼了一声,转开头,不再鸟我。
一节课也不知道听了多少,黑翼睡神一直在睡,红糖三角一直在哼我,我则无比郁闷地打着哈气,终于熬到了下课十分,一直没有出现的白毛狐妖突然降临,拍了拍我昏昏欲睡的脑袋瓜,笑得一脸和气:“白米同学,来,我们搬货去。”
我睁大了眼睛,问:“为什么要帮搬货?”
白毛狐妖眼睛一眯,瞬间化身为狐仙:“是打算现在还钱呢,还是让我把空头支票交给人民公仆……”
我一咬牙,噌地站起:“走!搬货!”老局长联系不上,这要是被告,一定得蹲局子。
白毛狐妖又拍拍我的脑袋,揉了揉那顺化的卷发,笑得一脸奸诈。
到了白毛狐妖的贵族大仓将门打开,我便闪身进去选了一双白色运动鞋、一身淡紫运动服,寻了个试衣间就将衣服换上了,然后顺手提了根限量版头绳将卷发吊成清爽的马尾。
一转身,看见白毛狐妖正情趣盎然地盯着我瞧,问:“白米同学,您这是又要写空头支票吗?”
我一拍手,笑容可掬:“给老板打工,当然得有工作装,难道您让我干活,还不给衣服穿吗?”随即羞涩一笑:“人家……还不习惯光着身子当力工。”让我干活?很好,很好……如果不榨干,我就不是‘倒拔龙阳’!
白毛狐妖原本充满算计的脸在听完我的话后,立刻流露出被捅了一刀子的扭曲痛苦,那流连在我身上的眼更是依依不舍地扫视着,仿佛恨不得将衣服扒下来卖个高价的样子。那悔不当初的表情真是生生刺动了我原本消极的心态,立刻有种革命胜利的喜悦。
但,当看见白毛狐妖那再次深思的神色时,我又有种作琢磨不透的悬乎感,有种被上下打量、里外算计,掂量利用率的毛躁感。
白毛狐妖终是豁然一笑,隐匿了眼中那被拔毛的痛苦,对我招了招爪子,指了指门口的大型货车,笑得分外心疼道:“白米同学,那就麻烦了,过一个小时后我来清理货单。”转身出了门口,又折了回来,温柔道:“别太累了,不然我会心疼的。”
我久违的战栗就这么从脚趾上泛滥身,真有种想要抽筋的冲动。
望着那整整一车的货品,我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吗?
当然……没有!
我是谁啊?我会累死累活一身臭汗地搬动一个小时?
狡诈的一笑,微微拉开点衣领,露出诱人的乳沟,然后扭着屁股往门外走去。
左右一扫,竟然瞧见了方航,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不安的因子在身体里作祟,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本性开始升华,导致我努力爬上大货车,搬下一个卡哇伊的粉红饭盒,又颤巍巍地跳下货车……
“啊~~~~”一声媚叫只能证明我将脚扭到了,然后以绝对贵妃醉酒的撩人姿态倒入正好路过的方航怀里。
方航呼吸一紧,急声问:“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