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官道旁的小酒店,人不多,寥寥两三人罢了。李峰一行,说笑着走进小店,靠右占了一张桌子。
李峰喊道:“店家,有好酒吗?来两壶。”就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从后边布幕里走出,“来了,几位爷要些什么。”小厮殷勤的招呼着。
“一壶好酒,一只肥鸡,再来两拿手菜。”李峰冲小厮说着,一边还看向廖化,询问他的意见。
廖化倒是没说什么,反而是廖大牛不乐意了,他嘟囔着:“一只鸡怎么够,还不够俺塞牙缝的呢。怎么着也得两只,不,三只才够。”
“好,那就三只,”李峰闻言大喜,正愁怎么拉拢廖化呢,这不刚瞌睡就碰上了枕头,“店家,都听到了?”
“听到了,小的听到了,”那店家也是欢喜,“几位爷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廖大牛自然也是高兴,只有廖化迷迷糊糊的觉得有点不对:“好像有问题,可是问题在哪呢。”
不一会儿,小厮就带着酒菜走来,李峰一看酒来了,抓起酒壶就打算把廖化灌迷糊,这人一迷糊了,不就好忽悠了吗。
“来来来,元俭兄弟喝酒,”李峰嫌酒杯太小,催促店家换了大碗,然后一大碗酒就冲廖化迎去,“我和廖兄弟一见如故,今日不醉不归。”
此时廖化远非蜀国大将,生活落魄,闻言那是一个感动呀,也不言语,一口就喝干了碗中的酒。李峰又倒了一碗酒:“来来来,再干一碗,有一有二嘛。”
廖化还能说什么,一口干了。
李峰还打算倒第三碗,一看,酒壶里却是没酒了,“店家店家,再来一坛酒。”
酒很快来了,李峰又让廖化干了一碗。这下,廖化撑不住了,三国时的酒度数不高,可也经不住这么大碗大碗的往下灌哪。只见廖化一张脸涨得通红,舌头打了疙瘩似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仲德兄,在下实在,实在是喝不了了。”
李峰一看,到火候了,廖化怕是有些迷糊了,急忙开始了忽悠:“元俭兄,为何流落至此呀,劫道非是大丈夫所为。”
廖化叹息不语,廖大牛倒是一边大啃着烧鸡,一边支吾着说:“贪官把俺们的田地都占了,没了活路,只好干些没本钱的买卖。”
廖化像是被勾起了伤心事,不待李峰再劝,又干了一碗。
李峰一边劝慰,一边旁敲侧击的打探:“那元俭兄总不能一辈子都当强盗吧?”
廖化给廖大牛倒上酒,说:“我和大牛打算去当兵,当兵吃粮想来不会饿死。”
李峰貌似好心的说:“以元俭的武艺,当兵确实是一条门路,他日定能成就卫,霍之功业。只是……”
廖化好奇,借着酒劲说道:“有话请讲。”
李峰故意卖了个关子,正在这等着他呢,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兵卖命,若是没有靠山,没有门路,即使是立下战功只怕也得不到晋升。”
廖化默然,李峰所言不虚,他也想过,只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李峰察言观色,继续说道:“我与元俭兄一见如故,元俭不如随我同行,有我一口吃的,就决不会让元俭挨饿。”
廖化叹气,只是不说话,他是个聪明人。李峰的意思他听出来了,只怕是想招揽自己吧。
李峰心脏直跳,成败在此一举,这可是勇谋兼备的廖化啊,容不得他不紧张。
三个人,两个不说话。廖大牛又只顾着吃得满嘴流油,这气氛一时诡秘起来。
廖化看着廖大牛难看的吃相,心中酸楚。不是他这兄弟饿死鬼投胎,实在是整整两天没吃饭,饿急了。“若非我无能,又怎会让大牛受这样的苦。”廖化自责不已,忽然长叹一声,抱拳冲李峰行礼,道:“廖化拜见主公。”只要大牛吃得饱饭,我便拜了这位主公又如何。
李峰心中大定,急忙将廖化扶起,道:“我与元俭兄弟相称,何须如此大礼。”言罢,又与廖化痛饮。
只有一旁的廖大牛浑人一个,莫名其妙的挠挠头,又大吃起来,那吃相真是……唉,不提也罢。
酒足饭饱后天色已晚,李峰寻思拜访张飞不差这点时间,于是三人就在小店住了下来。
是夜月明星稀,冷冽的秋风刮得枯枝唰唰作响。李峰好容易忽悠到一个小弟,心中高兴,于是拉着廖化同榻而眠,倒是把廖化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李峰心中暗笑,是没见过刘大耳朵,他那手段,那哭功,比我可厉害多了。
两人抵足而眠,不时窃窃低语,却听得李峰问:“想当年汉武大帝在位时,打得匈奴几乎灭族,那是何等的豪气。可现在,鲜卑,山越,南蛮都不把我大汉放在眼中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听说每年边郡都会遭到劫掠,有时一月之内甚至会被劫掠好几次,边郡的百姓苦不堪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