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热闹非凡,推杯换盏不亦乐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成功破获军火走私案的喜悦,在老局长的慷慨陈词中,我接受着大家的恭贺。
经此一案,我已经从一个普通的资料管理员,正式晋级到资料管理室的科长,可以说算得上平步青云、一战成名。
在一片片雪花般飘落的褒奖件里,江米的名字再次轰动了黑白两界,成就了‘倒拔龙阳’的不世传奇。
也许,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竟然有广告商来找我拍广告,我本来兴致冲冲地想要尝试,结果一看剧本,竟然是为避孕套做广告,其广告语倒是很值得研究,气势磅礴中透漏出我本身的特性:对付男人,就是有一套!
可想而知,此事告吹,其实不是我不想做,而是组织上不允许。
人人都强调端正形象,却忽视了我本就是裸奔而来,也终将赤裸而去,保不准,哪天我无聊了,就如同初生儿那样,裸奔离开。
其实,从鸿塘走后的这一个星期,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好像一直在游荡,想找些事情来做,却无从做起。
我还记得,鸿塘走的那个晚上,我衣衫飘诀的游荡在或隐或现的丛林里,在贵族学校的后山上悲泣地嚎了半个山头,硬是吓昏了两对儿打野战的情侣。
从那天开始,学校里就传闻后山闹鬼,而且还不止一个。其中有一个衣衫飘渺悲切哭泣的古代女鬼,还有一个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裸体男鬼。此风一传,后山变成了无人之地,成了闲人免进的恐怖传说。
鸿塘走了,段翼消失了,就连花青都人间蒸发了,让我开始怀疑这段时间的经历,不过是黄粱一梦。
想揪个人问清楚吧,还找不到见证这一切的方航,谁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怎么了,竟就这么消失了。其实。。。。。。我真得想他,而且我发现,我竟然。。。。。。没有折磨够他。
哎。。。。。。
好吧,我承认,我可以去问白毛狐妖,但却怕又看到他笑意见隐匿的一抹神伤。这个男人啊,太精明,太会攻心,也太会扮演弱者,让我即使不想提放,也怕沦陷下去。
方校长罪名确立,却没有受到应有的审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幸运?至于其中原因,当然是因为他死了,在那场孰兵孰匪的博命游戏中,他输了,中弹身亡了。至于。。。。。。他所谓的背后力量,也只能成为的章节,且听下回分解。
而在这场无间道里,一直高调的白狐竟然再次隐身起来,把部的功劳都堆积到了我的身上,让我在顷刻间再次成为胸挂红花头顶桂冠的功臣,倍受组织夸奖,直接晋级升官。
尽管他帮了我,但我仍旧气他,即使明知道他在红毯三角面前的说词不会改变我最后的结局,但却在过程中产生了不可磨灭的恶性作用,使剧情仓促间落幕,没给我谢幕的机会。
干掉一杯庆功酒,脸上笑得摧残动人,内心的惆怅若失却并没有减少一分,就仿佛是这酒水,越是堆积越是浓烈,最后灼伤了我的谓,折损了我的内在组织,却破坏不了这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坚韧躯壳。
周围的男士献着殷勤,女子掩饰着嫉意。
人,都是人,从这一点就可以论证出,有位伟人的话说的好了啊:工作,是不分贵贱地!
啧啧。。。。。。真是精辟得到位。在异性之间,只要有迷人的剪影,无论是高贵的国王还是要饭的乞丐,都避免不了沉迷与恭维之中。在同性之间,只要有绝色的脸蛋,无论是高雅的皇后还是服侍人的奴婢,都无可争议挣扎在妒忌里。当然,喜好同性的除外。
这是什么?这是一种傲慢下的孤独。会啃噬人的精神,吸取人的血脉,扼杀人的脉搏,都是要人命的东西!看来,红颜祸水就是对于我这种人定义的。
喧嚣的热闹酒会在我的心思百转中渐渐沉淀了下来,我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去,但见白毛妖狐手捧着百合花一步步向我走来,那优雅的姿态、温柔的眼眸、宠溺的笑颜、醉人的温柔无一不令在场的女士心跳、男士嫉妒。
他携一缕清冽的暗香揽住我的纤腰,将百合花放入我的手心,亲昵低垂下笑颜,在万众瞩目中落吻在我的耳垂,暧昧道:“妖精,恭喜。”
我浑身一颤,觉得他才是正宗的妖孽,抬起潋滟的眸子,望向他:“白少爷,还以为您不来庆功宴呢。”
白毛狐妖眯眼一笑,完不把我的不善放在眼里,却是提高了音量,亲昵道:“未婚妻受奖,我怎么会不来?”
众人一阵错愕,老局长笑容满面、霍霍生辉。
我突然明白,丫这是在制造舆论压力给我!眸子一转,我也提高了音量,回击道:“呃?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与阁下有了这层关系?”
男士一阵雀跃,女士一顿狂喜,老局长虎目瞪来。
白毛狐妖眼含悲泣,如同被甩的小狗狗般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含糊其辞道:“上个星期。。。。。。我的衣服可被扒光地。”
男子消沉了,女士满眼仇视地望向我,老局长的老脸红了,掩饰性的轻咳道:“这些年轻人。”
我手捧鲜花哑口无言,挨得白毛狐妖笑得一脸醉人柔情,伸手揉了揉我的卷发,眼波宠溺的嗔道:“不许再否定我们的关系,为了等这一天,知道我有多幸苦?”转而揽着我的腰,笑望老局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道:“老爸,什么时候给我们举行婚礼啊?”
我腿一抖,险些没站住。幸好白毛狐妖将我扶稳,不然我一定糊地上去。
老局长大手一挥,兴致盎然、身雀跃、嘴裂开碗大的口,大笑道:“吼吼吼吼。。。。。。看小子急得,那就下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