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色的画面里,大火起,小小的翼哥哥被所谓的亲属带走,我哭喊着追去,却被阻隔在汪洋火海中,世界仿佛只剩一个人的哭泣。
一双纤细优美的手指,将我轻轻揽入怀里,睁着没有焦距的浅灰色眸子,哄道:“米粒不哭,还有哥哥,哥哥会一直陪着米粒,永远不让米粒孤单,一定让米粒幸福。”
在黑色画面里,一个男人,如同玩着恶毒的游戏,将那把锋利的刀子转动在手指间,在男孩的红色泪痣上比划中,残忍道:“看见那场大火了吗?如果不跟我走,今晚的饭,就会是妹妹被烧焦的尸体。”
在忽明忽暗的画面里,一条绳子,捆绑垂钓着男孩的手臂,将男孩垂钓在半空,他赤裸的脚下确实烧红了的火炉,如果掉落,便是烧烫得体无完肤。
而身子的另一边,只能咬着血流不止的肉唇,用自己的小手与头发一同使劲拉扯着小男孩的重量,没有停止,没有边际,世界,只剩下两个孩子的呼吸。
那个用刀威胁的男子出现,姣好的面容笑得如同嗜血的恶魔,他亢奋这神经,神经兮兮的靠近,突然面露憎恶,一脚将小女孩踢出!
女孩单薄的身体跌落,导致悬梁的男孩快速下滑,脚趾离火炭的距离是会烫伤一切的危险。
小男孩无焦距的眼里缓缓流出清透的泪滴,他没有挣扎,没有喊痛,只是轻柔地说:“米粒,听话,放开哥哥。”
小女孩的嘴里流出鲜嫩的血液,却仍旧努力爬起,充耳不闻般使劲拉扯身子,用小小的身子向后步步挪去。
然而,恶魔的游戏刚刚开始,他仍旧将女孩当成破烂的发泄木偶般摔打着,终是在一记泄恨的踢打中,小女孩的头碰上了炉铁上,被嗑出了大量的鲜血,奄奄一息。
男孩的身体坠落到火炭上,脚底发出肉被烫熟的吱吱声,人随之疯了般由火堆里攀爬出,向女孩的方向摸索爬来,口中急切地声声唤着:“米粒,米粒,米粒……”
女孩的小嘴唇动了动,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却仍旧在自己的血泊中爬向小男孩,将两只小小的手握在一起。
无视的男孩抱着女孩渐渐冰凉的身体,在绝望中声声哀求着恶魔,救救他的妹妹,救救他的妹妹。
恶魔的刀子逼上男孩的泪痣,充满阴戾地笑着:“如果把这张脸给我,我就救的妹妹。”
男孩绝望地转过脸,字字清晰道:“除了米粒,我部给。”
恶魔收起刀子,如同久违的心愿终于得偿般,笑得极具狰狞:“好,记住了,的脸,是我的,在十八岁生日时,我便要将它活活剥落下来。”
男孩将女孩交到恶魔手中,声音里的狠绝绝对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锋利:“医治好她,然后……放她走。不然,我现在就毁了自己的脸!”
女孩的小手在最后的执意中,紧紧攥着男孩的手指不肯松开,张开的小唇只能发出无声的颤抖,唤着:“哥哥……”
白色的画面中,一个警察举枪闯进,虽然没有抓住虐待儿童的恶魔,但却救了倒在自己血泊中的小女孩。
在医院,女孩张开睡梦中哭醒的眸子,爬下地去找哥哥。
却听见哥哥对一个警察说:“父亲是因死的,才导致今天我们的一切遭遇,所以,我要报仇。但是,今天也救了我们,所以,我只报仇一次,若不成,此生此世不会再提。至于我妹妹,将她送去孤儿院。”
女孩一听要让自己送去孤儿院,当即哭喊着跑出来,抱住哥哥的腰,苦恼哀求着:“哥哥,哥哥,米粒很乖,不会吃很多东西,不要将米粒送去孤儿院,不要,不要,米粒要和哥哥一起,永远一起。”
小男孩摸索着女孩的脸,捧起女孩脸蛋,将自己那濡湿的吻印在女孩的眉心,轻声道:“米粒,那恶魔会来找哥哥,不能跟在哥哥身边,去孤儿院是安的。哥哥会来接的,一定会来,当哥哥回来时,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男孩推开哭花了脸的小女孩,决然地向外摸索去。
女孩又向哥哥扑去,用缠绕了绷带的小手紧紧抱住哥哥的腰,不肯让自己唯一的亲人离去。
警察不忍地开口道:“不用离开,我会照顾们两个。”
男孩不屑地一笑,绝然道:“我没法咽下杀了我父亲凶手所喂养的饭。”然后,狠狠推开女孩,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小女孩被男孩推倒在地,头部又撞到墙壁上,伤口裂开红色的温热,小小的手却一直抓向男孩消失的方向,在昏迷的一刻,一直吐不出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两个字:哥哥……
哥哥,此生,除了我,还能有谁能如此生死不离,却要因爱而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