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糖三角眼睛一眯,似蹿出危险的光,无比阴沉道:“伤感情吗?老子不觉得。如果说昨晚老子玩了,老子给两百万,也会‘负责’到底。要是认为玩了老子,那就得给老子一百万,老子以后听调遣。”
我被他绕的头晕目眩,本想承让他完了我,但一听他将‘负责’两个字咬的那么重,我就胆战心惊。嘴角抽动,强撑笑颜:“鸿糖,我们……一夜夫妻百日恩,折中一点,好不好?”
红糖三角非常坚决的咬着他的恐怖脑袋:“老子不是缺少糖果的小孩吗?当然不能轻易放了口中的糖球。”
我忙摇头:“就凭您的英姿飒爽……”
红糖三角一声怒吼:“做老子女人还是还钱!自己选择!”
我眼泪涌上眼圈,抽泣着:“我原本以为就白狐是逼良为娼的,丫根本就是恶霸强抢民女!”
红糖三角呲起璀璨的白牙,若野兽般炫耀在我的眼前:蠢货,想脚踏两条船看不活活淹死。
我一抖:“您既然看出来我的花心,还强扭我这一直苦瓜做什么?”
红糖三角强睁开那被蚊子吻肿的蜻蜓眼,笑的愈发诡异:“自从将下水井盖扣在老子头上的那一刻,老子就等着看沉船是狠狠踩一脚。”
我咧嘴傻笑:“行,那您就先容我广纳美男,然后等着我东窗事发时,再来给我补一脚吧。”
红糖三角浑圆的眼皮一跳,乱恐怖的说:“试试,看老子补一脚碾死!还能留这活口,那是老子脚劲儿不够!”
我彻底焉吧了,抬起斑斓的小脸,问:“恶霸,小女子哪点入了您的法眼?”
红糖三角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鼻子,咕噜一声含糊道:“明明是喜欢老子。”
我算是服了,颤颤巍巍的将手伸进包包里,掏出那条沾了奶油的兔尾巴丁字裤,塞进他手中:“给,当我的过夜费了。”
红糖三角一声咆吼:“我操!个贱货!”一个挺身坐起,愤恨的将裤子穿好,倒出车子后,一脚油门狂飙而去。
我从倒车镜里看见他悄悄弯起的嘴角,从座椅的空隙中看见他正用食指挑着那根小兔尾巴把玩着。
哎……还真是个口不应心的别扭家伙。
车子高速行驶了一会儿,红糖三角就开始叫我:“蠢货,过来。”
我拖拉这长长晚礼群跨了过去:“恶霸大人,您有什么事儿?”
红糖三角扫我一眼,伸手在我胸部上揉搓了一把,然后抿嘴笑上了。
我这个火啊,蹭蹭的向上蹿起,双手抱教,扭过头不理他。
红糖三角已胳膊将我抱入怀里,一手掌控住方向盘,心情不错道:“喂,老子要回国了,跟来不?”
我微愣,心里既为他回国高兴,又因他要走而胸口堵得慌。高兴他回国后我就可以返回组织的怀抱,当一个悠哉的档案整理员,每天除了胸无大志的混口饭吃,更可以包揽各种yy籍。没有办法,谁让咱是化人,一天不读简直心里刺挠。
但乍一听他要走,心里还是堵得慌的。如果说一日夫妻半日思,那纯属是一种美丽的扯,但我确实挺喜欢这个移动雷管。别管他多能那话凶我,多愿意拿喉咙眼对准我,但他确实对我不错。
我承认自己心动了,但却明白自己不可能跟他走。再怎么着我还有点自知之明,凭我一个小孤女的身份怎么可能配得上‘吧抓国’的王子?先不说他是否爱我爱到非我不挺,光是他的家族就得用一百个我先前赴后继去添尸。
我刚想摇头表态,红糖三角就自己做了决定:“问个白痴也是白问,老子走哪儿就跟哪儿的了,总少不了饭吃。”
经他一说,我脑中立刻想象出一穿着晚礼服傻笑的——够。嘿,还别说,那狗爪上的高跟鞋,跟我的几乎一样哦。
摇头,坚决的摇头。
红糖三角极其锋利的斜视我一眼:“嗑药了?别他妈的给老子摇头!”
我被她一句话噎回乐壳子里,哗啦啦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语气幽怨道:“都说男人得到了女人后,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古人,诚不欺我啊。”
红糖三角一掌拍下:“妈的!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提上裤子就想甩了老子?”
我玩着手指,望着两边的林荫,彻底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