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瞧,哪里有什么苍泱筑?咱们园子里从来没这个地方。”晴雯指着空处,担忧的望着宝玉。
“这”
“二爷,咱们回去吧。”
“真的没?”
“没,反正我没听说过。二爷要是不信,待会儿可以问问琏二奶奶,王家的事她是最清楚的。”晴雯笑着说道。
“我”
“宝玉,宝玉”
回说凤姐摸黑往探春住处走去,路上不巧被巡夜的婆子抓个正着。
“原来是姑奶奶,把老婆子吓了一跳,还以为进了贼,您这是做什么?”
王熙凤被人当做贼,也不恼怒,反笑问道:“你家大爷可回来了?”
“回姑奶奶的话,早回来了,今晚歇在三姑娘屋里。”
王熙凤并未听出这婆子话中的异常之处,又笑道:“那我明日再过去吧。”
“姑奶奶还是回屋吧,这三更半夜的,天凉不说,万一冻出病来,也是件麻烦事不是?”
“妈妈说的在理,我这便回去。”王熙凤瞧着不远处又走过来一批巡夜的人,忙退回了自个儿的院子,免得生出什么闲话。
探春屋内,王攸正由探春伺候着脱去外袍,外袍褪下的刹那,一封从衣服里掉了出来,探春忙蹲下拾起,轻轻拍了拍上头的灰尘,准备再度塞回原处。
“你看看吧。”王攸坐在椅子上,神色疲倦的捏了捏眉心,道是:“那东西明日你抽空给凤姐姐。”
探春将信将疑的打开,对着烛光扫了一眼,只这一眼,惊得她差点脱了手。
“这是休!”探春愕然道:“怎么会?”
“唯有如此,才能保住凤姐姐的命!”
“可天子不是大赦天下了吗?”探春很是不解。
“这些年,凤姐姐假借琏姐夫的名头在外头做了许多亏心事。”王攸解释道,“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可那些事要细查追究起来,总是绕不过去的。她自以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玩弄手段四处捞银子,又哪里晓得有一天东窗事发的道理。”
“因你贾家这桩公案,今日我成了那忠顺王爷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凤姐姐此事我是不想授人以柄。”王攸脱去靴子,将脚放入水盆中,又道是:“若是可以,我还想着让凤姐姐去洛阳,将玉儿和我母亲带往南省,免得再受人威胁。”
探春放下手中的休,缓步移至王攸身后,沉默无声的替他揉肩捶背。
“贾家一事到此为止,至于别的,听天由命吧。救命不易救心更难呀。”王攸淋出脚,穿上鞋子,将探春一把抱起,往里间走去。
贾家事竟,虽不尽美,然探春心中的石头也放下了大半,渐渐的也难保往日淑女矜持,任由王攸采撷耕耘,喉底有些妖娆声也情不自禁的放出来,欢好之际,自是分外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