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阴云再次笼罩在帝都。尔曼侯爵兵败,超过十万的贝尔瓦多士兵在曼施坦因将军的带领下,兵分两路,向着帝都凶猛扑来。
至少尔曼侯爵是这么说的。他损失的三分之一的部队,只带着不到两万的残兵败将被迫逃到了铎格尼兹堡后,就开始大肆宣扬这个事情,至于自己如何被击败的,啊,这并不重要。
而根据帝都那些人的推算,此刻贝尔瓦多的兵锋,应该已经直逼古拉尔堡,帝国外围重要的城堡。古拉尔堡常年也就驻军千人,算是常驻兵力最多的城堡了,但是根据尔曼的说法,这些士兵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然而,此时再去古拉尔堡支援,是不是有些晚了?但是帝都的那些精明之人,迅速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就是让尔曼的部队赶紧过去支援。另一方面就是开始调集兵力,向其他的公爵侯爵发出消息,让他们赶紧支援兵马粮草。
而这几天里,多尼克城堡每晚也是灯火通明。瑟琳娜看着四周汇集而来的消息,皱着眉头,闷闷不乐。
“帝都的这个要求,的确很过分啊,让我们供养两万人的补给,怎么供养,拿什么供养?!”菲尔比的心态的确有些爆炸,关键这个命令之后,还有着一些让人恼火的威胁。
纽伦特和卢克一左一右的把菲尔比拉回座位。这个要求的确很过分,但是你现在在这抱怨似乎也不解决问题。
“菲尔比,你最近变得暴躁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阿尔萨斯敲敲桌子,很是不爽的问道。
菲尔比倒在椅子上,并不说话,眼神却看向对面的布莱克。“这种要求,你怎么能接下来呢?”菲尔比继续说道。
“好了菲尔比,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不就是听说伦郎家的部队也要去铎格尼兹堡一起出发嘛,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布莱克轻声叹了口气,“这个命令,我们可以拒绝的话,早就拒绝了吧,毕竟最愁的是我。我才是负责筹备粮草的那个!”
“粮草肯定是筹集不了的,三天时间筹集两万人十天的粮草,这不是下任务,这是有意刁难”纽伦特也不满的说道。
“那怎么办,难道就不筹集粮草了,等着战后被清算?”阿尔萨斯瞪了一眼纽伦特,非常不满的说道。
“都别吵了,云哲,你有什么想法呢?”安德鲁看到桌子前大家火气都比较旺盛,果断转移了大家的视线。
云哲正在神游,当他知道这个无理的命令的时候,就仿佛又看到了穿越前的那些宫斗电视剧,里面的那些小算计,小心思,的确有这么一种既视感。
“额,我觉得还是违抗这个命令的好,如果这次咱们做到了,那以后还有更刁难的任务,总有一天会被某个命令卡住,完不成的。”云哲看到大家都在看他,慌忙说道。
“但是那些威胁的话……”阿尔萨斯有些担心的说道。
“啊,这个简单,首先写两封信,分别寄给尔曼和萨尔德,给萨尔德公爵的信的主要内容就是诉苦,告诉他你的难处和困难。然后给尔曼的信里告诉他三天可以筹到十天的军粮,但是从这里送军粮过去,至少也要两天,所以希望可以多等我们两到三天,所有粮食才能到铎格尼兹堡,希望见谅。”
“额,诉苦我能理解,就是表明忠心。至于另一封信……”菲尔比有些疑惑的问道。
纽伦特又有些忍不住想吐槽云哲的这个方法简直狗屁不通,但是介于今天他已经被训斥了一番以及云哲此时如日中天的地位,还是艰难的忍了下来。
“奥,他不会等的,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留给他的时间更短。”云哲双手一摊,“他的压力会更大,在这里等五天,古拉尔估计已经易手了。”
“那岂不更给了他们口实,是我们粮食运的不及时才导致了失败?!”纽伦特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都觉得云哲这么做,实在是有点问题。
“我们没有问题啊,三天我们的确筹到了十天的粮草,只是对方等不及而已。命令只说了三天筹集粮草,又没有说三天将筹集的粮草送到,不能等是他们的问题,不能筹集却是我们的问题。”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总觉得太牵强了”阿尔萨斯捋着胡子,神情依旧不轻松。
“那如果他愿意等这三天呢?”安德鲁试探的问道。
“那就有多少送多少,至于是不是十天的量,已经没有关系了。”云哲站起身子,“因为,如果尔曼侯爵愿意等的话,那么他显然也不打算保家卫国,而是另有盘算了。”
“又编造理由了,云哲,你说的这些完全就是你自己的猜想吧。”纽伦特见刚才自己的质疑没有引起什么反噬,愈发的大胆。
“额,其实这里面有一个根本的问题,就是没有人相信能三天筹措出这么多粮草,你我不信,帝都不信,尔曼侯爵更不会信。”云哲来到大厅的地图前,在铎格尼兹堡和古拉尔堡之间用炭笔画了一条粗线。
“但是支援古拉尔堡的命令性质和我们的完全不同。尔曼愿意在看到信后等我们,显然并不是真的想看我们完不成任务后告我们的私状,而是他自己不想去执行支援古拉尔堡的命令。”
“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纽伦特越战越勇,此时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
“尔曼侯爵同样知道这些事情。所以当尔曼接到这封信的时候,他会怎么想呢?”
“我们给了他一个完美的理由,这还用问嘛!”
“我们凭什么这么好心?”云哲坐回自己的位置,盯着纽伦特。
“是你这么好心写的这封信!”纽伦特被云哲盯得有些心虚,但依旧强硬的说完了这些话。
“他会觉得我们自以为聪明,却着实办了件蠢事?”布莱克低声说道。他似乎在云哲的话里抓到了点什么,但是却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
“这不是蠢,这是试探。在他看来,这封拙劣的信里,全是试探,没有一真诚。他甚至还会怀疑这封信的背后,究竟是不是就是帝都。”
菲尔比和卢克揉着太阳穴,他们的确被这烧脑的推理搞的有点晕眩。阿尔萨斯和安德鲁彼此交谈着,他们似乎明白了,但却没有完全明白。而纽伦特则有些尴尬,他也不明白,但是他似乎找不到什么可以攻击的点了。
而布莱克则已经明白云哲这封信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