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被顾淮栾那举动吓得不轻。
虽然尖锥刺入得不深,只有半厘米不到,但心脏那么脆弱的地方,稍有不慎,真的会丧命的。
宋玉辗转反侧,心悸了一晚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又觉得身上不舒服,去洗了个澡睡下。
第二天一早没醒过来,还是周潇潇来叫宋玉吃饭时,发现人又发烧了。
家庭医生还是上次那一位,四五十岁的一个小老头,给宋玉扎针输液,又开了些药。
老人见小朋友总是这么磕磕碰碰的,昨天吐一次,今天又高烧的,改明儿不知道又要受哪门子伤呢。
一直在遭罪,难免也会替宋玉打抱不平一番。
“主要原因是惊吓过度,再加上最近天气凉受了寒导致的。”
“最重要的,还是要注重多心理健康。”
医生冒死说完这句话后,都不敢去看一旁脸色冷漠阴翳的顾淮栾,拨弄着手中的输液管佯装忙碌。
周潇潇听完那话之后,微妙的眼神瞟向了顾淮栾。
惊吓过度?
她还以为是顾淮栾又不长记性,不给人洗澡,这才使得人发烧了的。
原来是恐吓了宋玉呀。
同样可恶!
都给人吓出心理问题来了,悠着点吧。
各种错误示范,顾淮栾都试了个遍。
只等人都出去后,顾淮栾上前一步,看着床上病怏怏的宋玉,抬手摸了摸宋玉的脑门。
“你真厉害!”
宋玉:“……”
“这儿身子,怕是比林黛玉还弱柳扶风。”
宋玉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然后在心里回嘴。
都说了是惊吓过度,别人不知道,顾淮栾自己还不知道做了什么吗……
又多看了眼顾淮栾左胸口处。
男生脸上热出了满脸的汗,就跟才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嘴唇发白干涩,整个人蔫嗒嗒的,瞧着就没什么气色。
一只手放在床上输着液,扎针的地方都起了一个鼓包,另一只手抓着被角,泪眼婆娑的望着顾淮栾。
快走啊,本来生病了心情就不好,还要看见顾淮栾这么个玩意儿,服啦。
顾淮栾似乎透过宋玉那潋滟的含春眸看出了他对自己的抵触,悻悻的收回了手。
“有什么想吃的吗?晚上给你带回来。”
宋玉压在枕头上的脑袋摇了摇。
“睡吧。”
宋玉立刻解脱的闭上眼,放空思绪晕乎的脑袋。
没一会儿浅眠后,意识也逐渐涣散,依稀听见了房门被关上的声响。
宋玉睡得昏昏沉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吃了点东西,套了件连帽卫衣,客厅的落地窗前看起风和落日。
树叶被风吹得簌簌的,往一边倾倒,迎风飘扬,红霞落日谱写了一幅山水油画。
“唉~”
宋玉睡在椅子上,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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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栾晚上有一场宴会要去走一走过场,碰见了顾褚。
顾家在京城也算豪门,自然也是宴会上的常客。
柳徽沅温婉的挽着顾褚的胳膊,两人本跟人聊得和谐,面上看不出一丝儿子骨折了、下辈子可能会成为一个跛子的悲痛。
可当顾淮栾一身黑西装盛装出席时,周围的人喧闹躁动,目光一致朝着门口望去时,顾褚和柳徽沅也看清了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