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溜着他懵懵懂懂的乌眸杏眼：“我们现在，不就是包养关系吗?”
却遭到了顾淮栾的严肃驳斥：“不是！”
宋玉迷糊了一下，就懂了：“哦。”
原来不是包养关系啊。
也是，当初没签协议，他连顾淮栾的床伴都算不上，顶多算玩物，还是不要钱就能玩儿的那种。
这是顾淮栾告诉他的。
顾淮栾胸口压着一口气，主要是介于宋玉说他们是包养关系，而自己否认两者之中。
“不能叫顾总，也不能叫顾先生，叫我的名字。”
宋玉之前胆大时，是叫过顾淮栾的名字。
顾淮栾俯视着宋玉那双眼睛，感慨是真好看，明明清澈似泉，全然无攻击性，却感觉有无穷无尽的吸附力，让人泥足深陷。
“其他的不要求你，但在称呼上，得改。”
宋玉还迷惑不已，茫然的点了点头。
只等顾淮栾一出门，宋玉就立刻拆开手机包装，装上了电话卡。
想要给人打电话，他记得顾郇的。
也不知道顾郇现在在干嘛?腿上的伤还没好?
刚要拨出去的那刻，哪知道顾淮栾又去而复返，拿了杯牛奶进来，放到了他的床头柜上。
四目相对，只有眼神交流，而无话可说。
人出去后，宋玉拿着手机，撑了不到三分钟，就等不及拨通电话了。
太无聊了，再不很人交流交流，都快丧失语言功能了。
与此同时，刚出门坐上驾驶座的顾淮栾，手机‘叮’的提示了一下。
接通电话的那刻，传来一声低哑的‘喂’。
宋玉立刻同顾郇交流起来，络绎不绝的互诉近况。
-
顾淮栾到的时候，霍谨正端着酒杯环腰，隔着透明玻璃，关注着赛车场内的一举一动。
大厅内还是有几个人，都是平时和霍谨关系不错的，还有些他们带的男女伴。
霍谨朝顾淮栾示意了一下：“来了?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
“自己开车来的?要下要去下面开两圈?”
接踵而来的问题，一个都让顾淮栾提不起兴趣。
霍谨光看顾淮栾那个死人脸，就知道人心情不佳，来磋磨他来了。
给人倒了杯高浓度的烈酒，蓄意报复。
顾淮栾没来由的兀自开口：“他今天问我是不是在包养他?我说不是。”
霍谨调侃反问道：“那不然呢?不是包养是什么?”
顾淮栾的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人有的。
“我没给他钱。”
霍谨刚准备喝酒的动作，僵在了半道儿，惊呼得高亢：“你白嫖啊你?”
难怪人不乐意跟着他，不给钱，白挨，放谁身上谁乐意?
这不纯纯大冤种吗?
霍谨脑子里正进行着一场头脑风暴。
不给钱是什么意思?顾淮栾抠?
不应该呀，顾淮栾看着不像是对身边人抠抠搜搜的人呢?
而且之前不还要给宋玉钱吗?
霍谨抛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你在跟人……谈恋爱?”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