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瞥了他一眼,嘴角笑意盈盈:“比不得五弟,若能娶突厥公主为妻,那你可是大胤的功臣。待大婚之日,本王定送上丰厚的礼!”
明历面色未变:“皇兄瞧着心情颇好,可是也有什么喜事发生?”
“哪有什么喜事比得上迎娶佳人?”明德喟叹道。
明历轻嗤一声:“怎么,你处心积虑都没能拉拢明砚舟吗?”
明德闻言也不吃惊,只敛了笑沉声道:“五弟这是说的什么话,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本王便是为他在父皇美言几句又如何?”
明历面上浮起一抹冷笑,终是未再开口。
荣成帝早便在明德口中听到张覃一案的经过,心中正恼着无处发泄。
而今日朝堂之上又是围绕此案吵得不可开交,荣成帝听着他们争执,许久后才扬声道:“吵什么,此案延亲王不是已让赵裕去审了吗?”
堂下众朝臣闻言,这才安静下来。
荣成帝显然不想再提此事,柳青河观其神色心中已是了然。
见朝臣已绕过了此案,改论其他,柳青河沉下眉眼。
荣成帝到底大病初愈,早朝也未曾持续多久就让散了。
明砚舟闻言正欲转身,便听见身后有人唤他。
他抬眼瞧过去,只见明德快步朝这走来。
明砚舟微微一笑,朝他拱手道:“兄长。”
明德听闻此亲昵的称呼,霎时眼睛一亮,忙抬手扶起他:“何须如此多礼?”
“还未曾向兄长道谢,多谢您在陛下面前替我美言。”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明德大气地摆了摆手:“你要往殿前司去吗?”
“是,伤重之时已歇了许久,如今要上值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过两日便好了。”明德朗声一笑:“本王恰好要去趟太医院,倒能同行一段。”
明砚舟微微一笑:“那何不一道?”
二人并肩离去。
明德看着身侧之人,眼中满是关怀之色:“与索绰罗衍交手之时,听闻你身子未曾好全,如今如何了?”
“谢兄长关心,多亏了您送来的补品,如今已好了许多。”
“那便好。”
二人一路闲聊着,太医院已在眼前,行至门前,明砚舟一笑:“兄长先行。”
明德看着他,眼中带笑:“同行一程自有分道之日,这属实有些可惜。不知不逾可愿与本王同行久一些?”
明砚舟如何听不出他口中之意,他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但面上笑意清浅,口中言语温和:“为何不愿?”
明德得了这句话,心中极为开怀,他抬手拍了拍明砚舟的肩膀:“本王近日得了株百年老参,回头遣人给你送来。”
明砚舟刚想开口拒绝,便被明德打断:“那些客套话便莫要说了,你我是兄弟,还是亲近些为好。”
他这才应声:“那便多谢兄长。”
“今日是你头一日上值,便莫要陪本王在此耽搁了,速速去殿前司吧。”
明砚舟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背过身面上笑容便寸寸敛起,终至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