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女声说。
“你才来!我自己都处理完了。”她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我一直在呢。我能感觉到你的心里变化,你是个孝顺的孩子。”
她白了一眼镜子说:“还用你说,我感觉你没多大作用倒像个煽风点火的。”
“呃,这样说就不亲热了。我们可是战友!”女声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还想说什么,韩正光回来了,她赶紧小跑回了房间。
窗外沙沙的雨声像一曲杂乱的钢琴曲,她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仔细聆听,极力想给它修正曲调。就这样反复想着、想着,越来越精神,最后睡意全部消散。
没了睡意,再温暖的床都是针板。她辗转几次毅然起身开窗,冷风飕飕地灌进来。单薄的睡衣挡不住寒意的侵袭,她立刻有了彻骨寒的感觉。那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已经多次她感觉自己在哪里经历过,却又想不起了地方。
每当有这种经历,一种莫名的痛在她心头暗涌,挥之不去的难受。感觉像每个毛孔都是难过的,有时还会掉下眼泪。不过从正常角度来看,这就是温度降低的寒冷,却能给她如此大的震撼。连她自己都纳闷,自己这么脆弱?冷一下能伤心到如此地步!
“宝贝儿,在做噩梦吗?”女声好奇地问。
“没睡,哪儿来的梦?你怎么也不睡?”她也好奇。
“本来快休息了,被你这儿的伤心感染哭了。我感到你此时很难过,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女声说完话声音有些哽咽。
她一边抹泪一边说:“你也感觉到了,我觉得这种感觉让我心好疼,但不是很痛就是难过。”她已经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
“你还能记起什么?”
“没了。”她坚定地回答。
“好吧,我帮你看看!”女声像在找什么东西,语气有些含糊。
这激发了她的兴趣,赶紧问:“看什么?前世今生?”
“之前不是说了吗?不该问的不要问。”女声语气略带责备。
“好吧,”她有些失望说:“那你记得以后能说了全部得告诉我哦!”
“好的,会的。快睡吧!”
她听话的回到了床上,开始数数:1、2、3……
第二天她早早地站在校门口啃包子,眼睛却四下张望。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赶来,她赶紧迎上去。顾若晨看到她迎面而来,刚露出一个笑容就被她一个制止手势收住了。她靠近他说了句:“去旁边巷子,这里人多嘴杂。”便走开了。
校外包子铺旁有一条小巷,是楼上住户出来买菜的通道,平时人很少。现在由于天刚亮,还有雾气,几乎没人通过。
她俩一前一后地进到巷子里,像小偷一样小心提防遇到熟人。顾若晨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他开口说:“没人啦,这么大雾谁会看到我们呢!”
“别,小声点。”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说:“才刚平息了谣言,我可不想请家长。”
雾气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及时近在咫尺也不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细微表情。
顾若晨似乎皱了下眉,关心地问:“怎么?老师找你麻烦了?”
“嗯,几天前让我请家长呢。幸亏被我给解决了!”她说着有些自豪。
“怎么没听你说呢?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顾若晨语气尽显责备,但是他忘了他们近期只写过一次信。
她并没怪他的意思,虽然当时自己很想找他依靠,但是女声似乎更有用。于是她很轻松地说:“没事啦,虽然那会很想告诉你,但是没想到我自己居然解决了。哈哈哈……”她笑得花枝乱颤,心里全是得意。
然后她把之前被谈话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顾若晨回了一脸厌恶的表情。他有些生气地说:“想不到她心机还蛮深的,知道杀人不用刀子!你可得小心点以后,再有什么坏事记得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她非常感动找到了依靠,有人关心自己受委屈了。于是她说出了今天的目的:“我妈昨天发现我们的事了,”她盯着他想看有什么表情变化。
顾若晨并没惊讶,冷静地说:“阿姨怎么说?”
“她同意我们做朋友,只要不做出格的事。在她心里,中学生有几个异性朋友很正常。我也想不到她这么开明!”她语调提高了,明显得了尚方宝剑的意思。
“在我意料之中……”他露出邪魅的笑。
“好样的!”女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