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岁回头看见那头豹子在洞口警惕的竖着耳朵听,不禁握紧匕首:“离的远么?”
小玄猫跑到洞口,和豹子一样竖起耳朵听了几秒,又跑过来说:“我没听见,但大花豹比我听的远。”
“大花豹可以听多远?”沈小叶已无心看另一箱里是什么,她动作奇快的把箱子都收入空间,并道:“小猫儿你帮忙看看去,我和舅舅把这个藏东西的坑填回去。
还有,你想办法把小花豹身下抓破的布料先收走。给,把这布给它垫着。”还好要给受伤的豹子包扎,带来剪好的三角形棉布多些。
刚那箱子上打着江南织造局妆花缎的字样,也就是后来的云锦,它素来有寸锦寸金的说法,被别人看到围在只小花豹身下那还了得。
她被沈长岁从下面拉上来,小玄猫和大花豹不知说了些什么后,豹子居然没有阻止它收走那团锦换成棉布,它咻的飞出山洞,眨眼间消失在视线之内。
沈小叶收好照明的夜明珠,和舅舅两人把洞口层层的藤蔓掩的更加严实后,手忙脚快把放箱子的坑用土回填。
然而,洞内的土显然曾被运走过,剩下的一点并不足以尽数盖住原位。
甥舅两个对视一眼,沈长岁道:“洞口外几块石头收来压在上面,之后我们带着大小豹子走。
一直留在这里,才是最不智的。”
“舅舅,我以为让大花豹在这回填的土上多刨几下更好,弄个石头压上不是摆明这里是人为的吗?”沈小叶看向洞口的还在警戒的大花豹,突然觉得它不会听自己的。
于是在舅舅的睇来一眼时,很配合的把洞口那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头或搬或推着进来,且还摆成一大四小团团围住的样子。
乍一看就像是有人坐在小石块上,围着中间的大石头当桌子用。
仔细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沈小叶不禁点赞:“越是看出这里被人当作休整之地,越是不会让人多想。”
进山里打猎或采药者,通常都喜欢选个天然的洞穴之类,做为夜宿的地点,久而久之还有人会将里面布置些东西,“要弄些柴放进来么?”
“等小玄猫回来看情况做。”沈长岁很庆幸大花豹没有阻止他们刚刚的进进出出,很是干脆的把背篓里剩下的馒头请它吃。
然而大花豹吞下吃了一个之后,并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沈小叶从背篓里抓了把冬瓜糖:“这个给你和小花豹。”
她没有自己上去喂幼崽,小东西长的又小又虚弱的样子,她怕伤着它。
大花豹吞下她给的糖,两眼顿时放光,转回洞内喂给自己的崽儿,之后又要。
可她没带多少,直到沈小叶把背篓翻开,大花豹才失落的退回洞口守着,还时不时看她几眼。
沈长岁看的摇头失笑,甜食的诱惑连大型食肉动物也陷落。
他观察着外边看似断石绝壁的狭隘地带,对于山洞之上的人来说,正好形成视觉盲区。
他们来回进出几趟,没有发现有人过来这边察看,但沈小叶不禁有些担心小玄猫。
而小家伙凭着灵巧的身形在山林穿越,飞驰不到百米就看见几个穿着短打的人向另一个方行去。
它正待转身回转,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久爷,您该不会是逗着我们兄弟玩儿吧?
找了一天一夜,也不见您说的地点究竟藏在何处。”
另一个声音接道:“老布赫临死前,说的就是这个地方,我从未来过此地,却能说出这边沿溪而上后,可以远望到一间庙的屋檐。”
小玄猫悄悄的起跳接近,不一会儿看清了第一个说话之人和他身边之人的样貌,就是在九梨村被沈小叶叫庄爷爷那人身边那个。
它记得很清楚,这人不是被打伤的那只猴子。
但是另一个白头发的和站两人身后两个壮壮的人它不认识,正待再近一些听听他们说什么之际,忽见一人手搭弓箭嗖的射出一支箭羽。
小玄猫瞬间绷紧身体,目睹好几只利箭射在距自己十几米的位置,那里有几只野鸡扑棱着飞跑,中箭者都倒地不起,被两个壮壮的人拾走。
白头发那人这时又说:“周爷,你若不愿一同寻找,我们可分道扬镖。”
“那不成,大家都是当年的义军后人,毁掉鞑虏的货不能让你专美与前,起出他们几十年前抢走的东西以告慰先人,自也不能只劳动你。
否则,我等就是不孝了。此次干粮弓箭带的足,多找些时日罢了。”
“如此,便再向前面一探?”白头发的那人指向小玄猫藏身方向。
可他对面小玄猫认识的人却指了反方向说:“先探这边,九爷以为如何?”
“也好。”白发之人久爷率先抬步,另外三人随之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