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林大你等了多久?为何不进院子,找个避风的地方歇着,”林乐霜关切地问。
以大奴的身份,要找她议事,在厅堂里也能坐着,又何必弄的如此可怜。
林大这是用上了苦计。
冻的僵硬的脸上,费劲地扯出来了一丝感动,林大恭敬地回答:“没多久,听说大娘子去看唐公子,奴婢就在这里候着了。没想到大娘子忙到现在。阿桂说的也有道理,不如大娘子先歇下,奴婢明日再来。”
林乐霜点了点头,“你也注意着,天这么冷,千万不要冻坏了身子,谢家的赏梅宴已经办砸了,你可更要多加小心才是。”
林大连忙应下,垂着手,退到了一边,恭送着林乐霜一行进了院子。
等到院子下了钥,林大才离开。
谢家的赏梅宴办砸了?林大狐疑地想,这可真是奇事。谢家家大业大,说起东郡谢家的名头,谁人不知,这样的世家有着多少代的传承,怎么会办不好个赏梅宴?
大将军今天一天都不畅快,长吁短叹的。女眷们一回来,大将军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在那里留的饭,出来就满面喜气,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
赏梅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姬也在偷偷地打听,可惜谢家的规矩大,林家的车夫去了,也只是听了些边角料的消息,而这些,林大也已经例行地问过了。
他们只知道老夫人和谢家翻了脸,回来时,是淮阳王和清河国太子相送。
这些消息实在是太零碎了,还是搞不明白大将军为何判若两人。
如今,林乐霜的话为林大了新的方向。
莫非老夫人和谢家翻脸,甚合大将军的心意?
又或者,老夫人和谢家翻脸,谢家的赏梅宴办砸了,三天后的赏梅宴可以稳压谢家一头?甚合大将军的心意?
林大满腹狐疑地回到了自个的屋子。
八十杖刑的责罚,会不会落在p股上,三日之后,就要揭晓。
不仅要抓获王曼,还要将赏梅宴办好。
林大觉得压力如山大。
即便是躺在了上,也一样睡不着,屋子里暖融融的炉火,依旧烤不热冰冻的双脚。
不知过了多久,林大就看见自个被扒光了衣衫,放在长条凳上,长长的g子打在身上,一下一下,起初还有些疼,但接着就浑身麻木没有了知觉。
林大想喊大娘子饶命,却半天都发不出声音来。
大将军为什么还不救我?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打死不成?
好歹我也跟了大将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林大的眼睛四处张皇地寻找大将军的身影,却瞧见,大将军对着大娘子一脸谄媚的笑容:“打得好,这个没用的奴才。”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接着夏姬突然就出现在身侧,一脸轻蔑地说,“大将军那么害怕大娘子,难道还敢为你求情不成?”
俊秀体面的苟乙也来了,一脸同情,“大娘子为人最是心善,若不是她,我母亲就死了,我也穿不上这么体面的衣服,现在顿顿都有吃。大娘子这么好的人,你怎么会得罪呢?”
林大的心中一阵憋屈,早知今日,若是投靠了大娘子该有多好。
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林大的身体渐渐僵硬。
“断了气,拉下去,”林保冷冷地说。
林大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他一定要想法子逃脱这八十杖刑,不知道现在投靠大娘子还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