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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生简直就是一片黑暗。
清远方丈遭受了命运的戏弄,在他以为一切都布置完毕,只待东风的时候,竟然在最不可能出错的一个环节出错了。
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挫败,密集的让他没有办法呼吸。
原本以为林乐霜只是一处疥癣,没料到却变成了要命之疾。
小娇的孩子、王曼、静安,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玄虚观已经快要脱离掌控,宝塔寺再这样下去,只怕也起不到原有的作用了。
清远方丈辛辛苦苦在海边建造了一座宫殿,这不世功业才有了雏形,假以时日必将焕发光彩于世人之前,获得大家的称赞,却突然大浪来袭,将它卷走,只在原地留下了一片废墟。
他的生命几乎全部都献给了它,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失败?
这一次,清远方丈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慧空和尚慌忙大哭:“方丈……方丈……您没事……您为了捕获妖孽,为了百姓伤成这样……”
信徒们一听也嚎啕大哭起来,比死了老子娘还伤心。
淮阳王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
贼曹椽史一脸的狐疑。
而功曹椽史则看看火堆,看看林乐霜,又看看面如土『色』的清远方丈,神情有些诡秘。
他知道,林乐霜一定还有后招。
只是这样的话,何必将他们叫来呢?
难道就是为了要送给他们一场功劳不成?
功曹椽史觉得世上才没有这么好的事。
林乐霜一脸关切地走上前,看了看清远方丈的脸『色』,又伸出手去要给清远方丈扶脉。
慧空和尚一脸惊疑地问:“王妃?”
毕竟男女有别,身为王妃之尊,这样来给清远方丈号脉,慧空和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旁看着的信徒们对淮阳王妃的尊敬之心,又提升了不少。
“王妃真是菩萨心肠,旁人还说王妃跟随薛神医学医是为了博名逐利,真是瞎掰扯。”
淮阳王猛然道:“王妃,何不请薛神医替方丈把脉,方丈这般辛苦,说不定还会有些陈年旧疴,让薛神医一并治了去,岂不是更好。”
看着林乐霜那只小手要放在贼秃驴的手上,他就觉得不舒服。
林乐霜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淮阳王,歉然地说:“本王妃竟然忘了,还是让师傅诊治最好。”
薛神医压根没有看戏,林乐霜这边胜局已定,他就只顾着研究那只鼠王去了。
林乐霜在众信徒们期待的眼神中,慢慢走到了薛神医的身边,施了一礼,“师傅,清远方丈为了找回舍利子,伤了元气,弟子学艺不精,想请师傅替方丈诊治,可否?”
众信徒眼巴巴地看着薛神医,期望薛神医能够答应。
薛神医的名声响亮,怪习惯也是众所周知,他给不给人看病完全看心情。
就连皇室的帐他都不。
清远方丈也未必能够得到薛神医的另眼相看。
薛神医慢慢转过头来,“可以。”
众信徒发出了喜悦的低呼,欣喜地互视。